这不是自己的,这他娘的是别的男人的!
还他娘的是新鲜的,就是今儿个晚上的!
萧才顺气得血全部往头顶上蹿,咬着牙恶狠狠地骂了一句“贱人”,他腾地起身,直接将木盆给踢翻在地,木盆里头的水被掀得到处都是,萧才顺红着眼杀进了卧房,将熟睡中的罗海花扯下了床,“贱人,贱人……”
罗海花被人扯着头发,吃痛,很快就醒了,也破口大骂:“萧才顺,你还是不是男人?一回家就打婆娘,你丢人不丢人?”
萧才顺直接将罗海花的衣裳扔在了她的脸上:“我丢人?丢人的是你还是我?你他娘的,我在外面累死累活赚钱养家,你却在家里偷野男人给我戴绿帽子,你问我丢不丢人?你他娘的你还要不要脸啊!”
萧才顺气不过,上去两脚直接踹得罗海花人仰马翻。
罗海花看到衣服上的东西,刚才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没了。
她慌神了,想要解释,怎么解释?
今天晚上她一直都在想萧元跟她说的远走高飞的话,平时都会毁灭证据的她,今日竟然把洗衣裳的事情给忘记了。
谁曾想,萧才顺竟然会好心地替自己洗衣裳。
“说,那个野男人是谁?”萧才顺已经气得快要发疯了。
他揪着罗海花的头发,面目狰狞地低吼:“说,那个野男人是谁?说啊!”
罗海花吃痛,惨叫连连,可就是不开口说出那个男人是谁。
萧才顺气得又连扇了罗海花几巴掌,直将罗海花的脸给扇红肿了,萧才顺还不解气,直接抬脚连踹了罗海花好几脚:“你个荡妇、贱人,说,那个野男人是谁?”
萧才顺除了气恼,更多的还是羞愤和耻辱。
身为一个男子,本该有的尊严,如今被罗海花扔在地上,狠狠地践踏。
看到罗海花到现在都还在维护那个野男人,萧才顺气得一口气接不上来,踉跄了两步,指着罗海花说道:“罗海花,我们夫妻十几年,你……你还拿不拿我当人看啊?”
罗海花低头,闷声不语。
脸颊上和身上的酸痛,让罗海花心中已经有了主意,此刻心硬如铁。
“扑通……”
萧才顺见来硬的不行,直接跪在了罗海花的面前,给罗海花磕起了头,一下又一下,没一会儿的功夫,额头上就又青又紫,他伤心羞愤,又哭又吼:“你告诉我,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?我要杀了他,我要杀了他!”
罗海花冷冷地看着萧才顺又哭又闹。
原本之前还有一些不忍心,现在已经被萧才顺几巴掌和几脚给打没了。
罗海花心中已经确定了,她要带着小花远走高飞!
萧才顺哭吼了许久,罗海花无所动容,咬着舌头,就是不告诉萧才顺是谁。
骂也骂了,打也打了,哭也哭了,求也求了,终究是换不来罗海花半点动容。
“你个贱货!”萧才顺咬着牙,恶狠狠地说道:“罗海花,你不拿我当人,你也别怪我不拿你当人,你不是不要脸吗?行,明天我就把你偷人的事情告诉全村的人!”
说完,萧才顺狠狠地摔门而去,独留下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的罗海花,还有两个在门口偷听的大壮和小花。
两个孩子虽然被惯坏了,但是总好歹也是自己的爹娘,自己爹娘吼的那么大声,两个孩子早就已经醒了,从头听到了尾。
他们不懂贱人贱货是什么意思,也不知道野男人是什么,看到娘被爹打成了这副模样,小花哇地一声就哭了。
大壮低着头,也闷闷不乐。
刚才的爹好吓人,吓死人了。
罗海花抱着小花,说不清心里头是什么感觉,总有种被打了之后,打掉了微薄的夫妻情分,她就能安心远走高飞的畅快。
“小花,娘要是走,你愿意跟娘走吗?”罗海花偷偷地在小花耳边问道。
小花点点头:“娘去哪里,我就去哪里!”
至于儿子,罗海花她知道自己是一定带不走的,就算带得走,罗海花也不想带走。
儿子哪里都费钱,以后还要给他娶媳妇,哪哪都是钱,闺女就不一样了,以后嫁人了,还能得一大笔的嫁妆。
比带着儿子轻快多了。
况且,听萧元的意思,好像也让她带着小花。
罗海花已经确定了,带着小花走。
萧才顺估计是又上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