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非常的黑,今夜并没有月亮,那些星星在星河发出微弱的光芒,银河迢迢,就像是人生,那么长,又那么远。
“我看不太清楚。”宋长青突然说道。
谢玉萝又往前走了半步,“这样呢?看的清吗?”
宋长青摇头:“还是有些看不清楚。”
谢玉萝再走了半步:“这样呢?”
已经靠的更近了,宋长青不敢再奢求,也不敢被人发现他的小心思:“嗯,够了。”
他闷头做事,一想到身边站着的人是谢玉萝,心都跟着飘了起来。
夜色宁静,只有一些蛙声,谢玉萝听到那些蛙声,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,她看向蛙声传来的方向,自然没看到,手中的火把,已经有些偏了。
宋长青一颗心,小半颗在手上的活上,大半颗在身旁的谢玉萝身上,也压根就没注意到,火把上的火,已经凑到了他的头发上。
邓和鼻子尖,闻到空气中一股烧焦的味道:“钟大哥,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?”
“你小子不会把我头发给烧了吧?”钟德嗓子很大,一开嗓,自然就吓得谢玉萝收回了视线,转头时,就看到宋长青的头发上一点小火苗正迅速地朝头皮烧去。
谢玉萝吓了一跳,直接挥手,就朝宋长青肩膀上招呼去了。
“啪啪啪……”谢玉萝忙不迭地去拍那烧过去的小火苗,等到终于拍灭,宋长青的头发,已经被烧了一小撮了,发出头发烧焦的味道。
谢玉萝尴尬到不行:“真,真对不住!”她刚才,好端端地听什么蛙声啊,现在好了,把宋先生的头发都给烧了。这要是衣裳烧了还能赔,头发烧了,怎么赔啊!
宋长青低头看看已经烧到了肩头的一小撮短发,许久都没有说话。
头发烧了,他没啥感觉,就是那一只小手拍在自己身上时,他的心都快要飞了出来。他不敢回应谢玉萝的话,怕自己的颤音会吓着她。
谢玉萝见宋长青不说话,暗道糟糕,这个时候的人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她好好地就给人烧了一截子头发,怕是宋先生都要记恨上她了。
“宋先生,真对不住……”谢玉萝道歉的话再次说出了口。
“无事,还会长的!”宋长青努力压制心头的雀跃,淡淡地回了一句。好似跟平时一样淡漠,可是只有宋长青自己知道,他连喉咙,都在颤抖。
谢玉萝也很紧张,没听出宋长青的异样。
二人继续插棍子,盖碗。
谢玉萝这回是再也不敢分心了,抓着火把,死死地盯着火把跟宋长青的距离,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。
经过辛苦的忙碌,带来的二十多个碗,全部都盖好了,已经到了子夜了,谢玉萝提议大家回家休息。
钟德看看自己手掌心都快要磨出水泡了,又要回家休息?
那这是干什么?
玩过家家呢?
钟德又开始冷嘲热讽:“我说萧夫人,你这是干啥呢?插几根棍子,再盖几个碗,你这是要求老天爷降雨还是咋的,你也没拿贡品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