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钰点点头:“我不能再待下去,只好……”
“你个傻子,你忘记了,那个时候我就在隔壁的厢房啊!”谢玉萝哭着说道。
萧钰愣了下,突然就想了起来。
那日,陈博厚要请他吃饭,阿萝当时也跟着一块去了,不过她没跟进去,而是在隔壁的厢房坐着。
萧钰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:“当时没记住。”
怎么能记住!
一边是随时有可能晕厥过去,一边是虎视眈眈的温静安,还有温静安不知道安排了什么人,萧钰当时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。
远离温静安,离的越远越好!
谢玉萝捏了捏萧钰的手:“你呀……”声音柔软轻盈,就像是一阵柔软的风,吹进了萧钰的心里,舒舒服服的,眉眼越发的温柔。
谢玉萝就呆在萧钰的身边,拉着他的手,两个人都不需要说话,静静地看着彼此都觉得心满意足。
天知道她当时看到萧钰躺在地上的时候,她有多担心,看到他问自己是不是阿萝时的紧张,看到他确定是自己的时候,毫无戒备地躺在自己的怀里的时候,谢玉萝真的恨不得手撕了温静安。
一股怒气涌上心口,谢玉萝只觉得腹中像是有一团污浊的气息,上不来又下不去,难受的不行。
看到谢玉萝神色不对,萧钰紧张地问道:“阿萝,你怎么了?”
谢玉萝用力拍了拍胸口,努力将那一股子气给咽了回去,这才觉得胃舒服了些。
“没事,就是觉得最近吃东西有些反胃,吃了不太消化。”谢玉萝笑着说道:“怕是最近吃了就来陪你也没出去散步的原因,你呀,快好起来,我还等着你陪我消食呢!”
萧钰眉眼弯弯:“好,过两日我就好了。”
温家。
绿蔓伺候温静安睡下了,屋子外头点着一盏灯,她轻手轻脚地踩着碎步出了门。
院子里头特别的安静,安静地连呼吸都清晰可闻。
绿蔓去了小厨房,将炉子上炖着的燕窝给取了下来。
锅很烫,绿蔓小心地用湿毛巾隔着,然后从锅里头取出两盏精美的琉璃碗,琉璃晶莹剔透,映射着厨房燃着的烛火,泛着温馨的黄。
锅里头还留下一盏,她端了个托盘,走出了厨房。
还有值夜的下等丫鬟在门口守着,她说了句:“我去给公子送燕窝,你们好生照看着,若是小姐醒了,告诉小姐,我马上就回。”
这段日子,公子经常来看小姐,看完小姐每每都到很晚,绿蔓姐姐都会熬一些吃的,要么公子在这边吃,若是来不及,绿蔓姐姐就亲自送过去,丫鬟对此也见怪不怪了。
丫鬟缩在门缝里,谄媚不已:“绿蔓姐姐快去吧,夜里黑,慢点走,最近小姐晚上睡的可香甜了,不睡到第二天白天是不会醒的!”
绿蔓听后,抿唇笑了笑,走了。走在夜风摇曳的小路上,绿蔓的心也跟着那夜风,不停地摇曳。
手里头捧着的,虽然是一盏燕窝,可在她看来,那是她的后半辈子。
夜太深了。
可公子从刚刚回来不久,书房里头的灯还是亮着的,公子肯定又在苦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