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举人老爷那是连知府大人都要礼让三分的读书人,你一个妇道人家,竟然敢对举人老爷不敬?”姚庆贵凶巴巴地说道:“就单单是一个不尊举人老爷,你这牢就坐定了!”
要坐牢?
吕珍吓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,可随之那明晃晃地刀刃就追着她的脖颈去了,直接就架在了她的脖颈上,吕珍吓的屁滚尿流:“玉萝,玉萝,你快说句话啊,我们,我们真的就是来看你的啊!我们不是私闯民宅,我们也没有对举人不敬啊!大人,举人老爷萧钰,萧钰是我的女婿啊,我是她的丈母娘,何来不敬直说啊!萧钰,萧钰,你快点说句话啊!”
萧钰看了看谢玉萝,上前两步,拱手说道,“姚里胥……”
姚庆贵如今不过是个幽兰镇的里胥,哪里当的解元老爷的这一礼,立马就收了刀,回了一礼:“萧先生。”
“他们是谢家人,只是跟我与阿萝没有任何的关系,之前他们用五百两银子,已经将阿萝除出了谢家,这是除族书,可他们非要耍赖,说这除族书无用,姚里胥,您来说两句公道话,这除族书有用没用?”萧钰恭敬地将手里头的除族书给了姚庆贵。
谢祖发就站在一旁,看到那封书信,立马就瞪圆了眼睛,恨不得一伸手就把那除族书撕个稀巴烂。
姚庆贵看了一眼,念出了声,“今收到萧钰的五百两银子,买断父女情分,从今往后谢玉萝不再是我谢祖发的女儿,也不是我谢家人,除去我谢家的族谱,与谢家再无瓜葛……”
他念了几句,然后看身旁那个肥腻的中年男子,“你叫谢祖发?”
“谢玉萝是我闺女,没我哪来的她,她想不认我这个爹,门都没有!”谢祖发骂道。
姚庆贵明显不想要这个答案,右手又举起了刀,刀尖指向了谢祖发,“你叫谢祖发?”
“……是!”谢祖发原本吓的腿肚子都在抖,看到那把刀,整个人都不好了,只能乖乖地应了一声是,可他还是不屈服:“我养大的闺女,不养老子,那还有没有王法了!”
姚庆贵手里头的刀尖靠近了些,再有一寸就到了谢祖发的脖颈上头了,谢祖发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焉了,不敢再说话了。
“这除族书上头的字是你签的不?手印是你按的不?”姚庆贵再问他。
谢祖发耷拉着脑袋,点点头:“是我签的,是我按的!”
“你卖女儿卖了五百两,除族书也写了,父女恩断义绝的话也有了,怎么的,现在看人家发达了,又上杆子来扫秋风来了?”姚庆贵虽然是幽兰镇的里胥,维护着幽兰镇的治安,可平时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坏人啊小偷啊啥的,所以他平日做的最多的事情,就是带着手下人往各条街上蹿一蹿,也顺便做一下邻里之间,家庭之间的调解人。
也就相当于现代居委会大妈的角色,有坏人捉坏人,没坏人就调理纠纷,家长里短的,争利益互不相容让的见得多多了,一见谢祖发这样的,姚庆贵立马就猜出了谢祖发的小心思。
谢祖发一张脸涨的通红:“老子是她爹,她就要孝顺老子到死!怎么的,我家里头的家务事你们也要管不成?”剑一拿开,谢祖发的话就多了,“她不孝顺老子,眼睁睁地看着老子饿死,这样黑心肝的人,也应该是你们抓去坐牢,凭什么抓我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