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玉萝当然知道不好解决。
天子脚下,出了人命官司,宫里头的那位,想来也知道消息了的,而听说,到顺天府和常府去找师父的,都是冷家和何家的女眷,男人没一个出现的。
他们想着压根就不用出现,常守农不会拿他们怎们样,而且,他们也在观望。
甚至不只是何家和冷家,全京城的世家勋贵们一个个都在猜测甚至在逼迫常守农,看常守农的能力,看常守农的选择,甚至,在等着常守农被今上再发回外地。
那一边,代表的是跟的京城无数的跟死者一样无权无势的老百姓,两边,都不是常守农能得罪的。
一边是老百姓,一边是权贵。
一边是民心,一边是权势。
而常守农如今就站在这个天平上,但看他自己能否将这架天平弄平衡。得民心,又能让权贵忌惮顺天府,有了强者坐镇,才能维护好京城的安宁。
顺天府也跟晋昌府一样,知府最大,他所管辖的地方都由他发号施令,制定政策,晋昌府他做的相当好,而顺天府,里头的那些子民,不过是换了个身份罢了,从以前的普通老百姓,变成了世家勋贵和王公贵族,一个个都凌驾于常守农之上。
萧钰叹了一口气,将常守农的打算说了出来:“师傅倒有种宁丢乌纱帽,也为百姓鸣冤的打算。”
不用萧钰说,谢玉萝也猜出来了。
“师父是大越难得的清官好官,若是他丢了乌纱帽,以后就真的再难有师父这样的好官清官替老百姓谋福了。”谢玉萝劝道:“告诉师父,先保护好自己,才能替老百姓谋求更多的福利。”
这不是常人所说的英勇,这是以卵击石,说不定毁了自己,还不能给予对方丁点的打击。唯有学会保护自己的人,才能替老百姓谋更多的福。
萧钰在常府的时候,原本是觉得师父这做法很对,可听了谢玉萝的一番话,萧钰觉得自己大错特错,“要先保护自己,才能替老百姓谋更多的福?”
“对,我听说,师父离开晋昌府的时候,老百姓十里相送,正是因为有师父这样的好官在,晋昌府老百姓的日子才好过,既然带给老百姓那么多的福气,何故为了一桩这样的事情,丢了自己的乌纱帽,再看到欺负老百姓的不平事,那就真的是无可奈何了。”
“手中有权势,就有跟不平对抗的能力,若是一介布衣,自己都尚要苟且,何谈保护苍生?”
萧钰心中一动,突然就问起了谢玉萝:“阿萝,你可有什么对策?”
谢玉萝:“死者确实死了,师父要给她讨公道,何家和冷家也确实逼死了人,但是却没有实际动手,师父要树立威信又要收拢民心,不如,一边安抚,一边重罚。”
“怎么安抚?怎么重罚?”
“安抚死者,让死者入土为安,再安顿好死者的家人。而何家和冷家,既然逼死了人,也断然没有只罚点钱就算了的说法,不如让他们去城郊建善堂。”谢玉萝笑道:“一来能够洗刷身上的罪孽,二来,也让他们去体验一下普通老百姓的生活,等善堂修完了,他们也就算了了日子身上的罪孽了,也让老百姓出了一口恶气。”
善堂,是专门收留被人遗弃或者在外乞讨的孩子们的地方。正月十五一过完,听说就开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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