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拱冷笑:“萧大人,您借着自己学识渊博,却丝毫没有将大越的威严放在眼里,名义上说是呕心沥血编制这一本年历,可是你的真实目的,却是为了让大越蒙羞!你那些龌龊的心思,白白浪费皇上的一腔栽培。”
一旁的陈新河也在哭诉:“皇上,年历问题事关我大越威望,若是这样的年历流传到后代,流向大越其他地方,会让我大越蒙羞啊!”
“够了!”景宣帝怒了,大殿之上再没人敢说话,鸦雀无声,“哪里有问题,尽快指出来!”
张拱一听,忙从怀里头取出年历,道:“这是萧大人呈给薛大人的年历,正是呈给皇上的这一本,下官这就指出来……”
薛扬死盯着张拱,眼中带着无奈和失望!
张拱哪里看的到,他拿着书,翻开了其中一页,指出道:“第三十页,这一句话,高祖登大宝之前独善其身,用在文中,像是在说高祖皇帝是一个是修养自身的君子、韬光养晦。”
“可实际上,这话的意思是在说,高祖皇帝是个只顾着自己,不顾别人的自私自利的小人啊!”
景宣帝翻开御桌前的那一本年历,翻到了张拱所说的那一页,从头到尾看了,然后皱着眉头看向了萧钰。
张拱瞄到了,心中更是激动,立马又翻开另外一页:“还有这句,大越科举选拔出了不少舞文弄墨的官员……”
“皇上,这舞文弄墨的意思是说我大越科举选拔人才,选拔出来的都是玩弄文字,不关心江山社稷的饭桶啊!”陈新河在一旁解释。
景宣帝也翻到了那一页,盯着面前的那一页,眉头皱的越来越深了。
二人一唱一和,一个说,一个解释,原本看起来并没有其他意思的话,被陈新河一解释,倒是看出了萧钰对大越的不满和愤恨来。
张拱将所有的话一股脑儿地说完,匍匐在大殿之上,哭的声嘶力竭:“下官学识不精,看不出萧大人这些龌龊心思,只能去找陈大人,若是早些发现萧钰的心思的话,也不至于闹到皇上的御前!”
“萧钰,枉你是皇上钦点的头名状元,又是我大越以来第一位三元及第,你本该尽心尽力地为我大越呕心沥血,才能不枉费皇上对你的一番苦心,可你倒好,罔顾皇上的栽培,你也是皇上连称三声才选出来的新科状元,难道,你是在质疑皇上也是选在玩弄文字吗?”陈新河字字珠玑,一番肺腑之言已经将萧钰打入了十恶不赦的两难境地。
景宣帝没有言语,皱着眉头看向一旁的崔甫:“崔大人,你什么意见?”
崔甫眼观鼻鼻观心,他只知道这事情涉及大越,“秉皇上,微臣也是刚才才得知此事,此事情非同小可,若是这样的年历流传出去,丢失的可是我大越的威仪和颜面,当务之急,就是要先将年历重新修订!以免这漏洞百出的年历流传出去!至于萧大人……”
他迟疑了一下,并未开口。
景宣帝:“但说无妨!”
“萧大人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,若是无意的话,本来这些词,若非钻研文字的人,很难弄清楚,可是……萧大人又是我大越第一位三元及第,这学识和文采自然是无人能比的上的,就是不知道,这样做,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