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松边说边磕头:“大人,我家老爷说的不错,我从小脑子就不好使,时不时地就会脑子不清醒,我娘是我家老爷的奶娘,他舍不得把我轰出去,所以这才把我带在身边,那几日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了,大人,我做了什么我也不记得啊,而且这事情跟我家老爷一点关系都没有啊!”
萧钰之前曾经跟他们说过,若是一个不慎被人抓住,他们这群人的身份不能泄露出去,而且还必须伪造出一个新的身份来,而他们嘴里头编的这些故事,也是之前商量好了的。
若是碰头了,他们用的就是这个故事。
“那你们为何去打探安民堂?”魏悯益呵斥道。
洪南一撇嘴,无奈地说道:“我未过门的妻子生气了,大人,我是个花花肠子,好不容易骗了个未婚妻,这男人嘛,有时候做了对不起女人的事情,总要好好忏悔,于是我就带着她到处逛逛,偶有好玩的事情就逗她开心,哪里知道,那日就正好碰到了那位大娘,那位大娘要找儿媳妇,我们也就……就顺便做个媒,想讨个好彩头啊!”
魏悯益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四处打探,似乎是在考虑他们说这话的真实性,而他的犹疑,也让萧钰看到了希望。
“魏大人。”
萧钰清了清嗓子,看到魏悯益看向了他,他故作姿态的说道:“我们虽然不是澧县人,但好歹也是家底殷实的富商,我们走南闯北做生意,到了这么多的地方,这还是头一回,被人当做刺客给抓起来!”
萧钰自嘲地笑笑:“还真是头一回栽了个大跟头,不过,魏大人,我倒是很想问问你,我这两个下人究竟是犯了什么错,我又犯了什么错,要被全城缉捕?我的家人也是知道我来了澧县的,若是我们在澧县有个三长两短,我家娘子便是倾家荡产也要给我讨一个公道的!”
魏悯益眼神锐利地盯着这一唱一和的三人,之前两人屁话不说,主心骨来了,就一句话接着一句话,魏悯益冷冷地看着这三人,心情有些复杂。
若是真的只是来做生意的,那他的这个动静就也太大了。
但是……
这两个人都不知道洪山村的事情,唯独那个从洪山村带回来的傻子,他可是在洪山村下洞挖金挖了好几日啊!
说是这脑子时好时坏的,可谁又知道,他在洞里头挖金子的时候,脑袋是好是坏呢?
魏悯益不敢有丝毫的侥幸。知道洪山村事情的人,都必须死。
他盯着跪在地上的听松不说话,区定见状,也知道魏悯益的意思,他上前两步,悄悄地在魏悯益的耳边说了句话,魏悯益的脸色更难看了。
魏悯益往后头退了两步,区定这时上了前,笑眯眯地说道:“这位老板贵姓?”
萧钰答:“我姓萧。”
“萧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?”做生意也分大生意小生意,自然就有大老板,小老板。
萧钰笑道:“什么都有,酒楼、戏楼、粮油、客栈,哦,对了,还有一家医馆,生意倒是好的很。”
他并没有全部说真话,也并非全部都是假话。
萧钰说的话越长,区定越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