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……”魏悯益词穷:“你们知法犯法,你们就不怕诛九族吗?”
“九族?”苏开凑到魏悯益耳边嘲讽地笑他:“你先想想你的九族怎么办吧!”
魏悯益还想要破口大骂,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:“魏大人,别来无恙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萧钰站在马车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道。
魏悯益瞳孔瞬间睁大,骂道:“你,你个兔崽子,老子当时就应该先杀了你。”
苏开一听就笑了:“咦,魏大人,您刚才不还在说,绑架杀害朝廷命官是死罪吗?怎么,你怎么说句话的功夫就不记得自己刚才说的话了?”
魏悯益疑惑地看着苏开,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:“你什么意思?”
苏开笑笑,并没有说话。
萧钰咧着有些泛白的唇,微微一笑,魏悯益看的心里一惊。
这人长的实在是太好了,就那双眼睛,似乎能看破人心似的,魏悯益总觉得自己在那双眼睛下,无所遁形,自己所有的心思似乎都能被他看破似得。
“魏大人,我想应该是你不懂大越的律法吧?”萧钰挑眉,似笑非笑,然后不理会魏悯益,转头看向洪禄:“洪大人,要不你来替我解释解释?”
洪禄冷哼一声,翻了个白眼,不屑与这种白衣说话。
“洪大人,您贵为台州府的知府,也算是朝廷的正四品大员。况且您年纪大,做官的时间长,您应该对大越的律法更了解吧?”萧钰问道。
洪禄还不说话,骄傲不逊地从鼻子里哼了哼:“你们这群无恶不作的土匪,当初就应该将你们一网打尽。免得害了全城的老百姓。”
退到了外头的老百姓,有些胆子大的进来了,见状,有些人就骂了:“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,当时打我们的可是官兵,他们救了我们,怎么,这年头,官兵杀人,土匪救人吗?要是这样的话,你们这群当官的比土匪还可恶。”
“无稽之谈,土匪就是土匪,是你们跟土匪纠缠不清。”洪禄讽刺道。
郭淮这时也跳下了马车,也站在萧钰的身旁:“我们是土匪?对,我们是土匪,可我们是土匪又是谁逼的?当初不是魏悯益污蔑我们杀了人满门,我们能被逼上山吗?谁不想做个普通的老百姓?我们何苦去山上做野人!”
郭淮愤愤不平地骂道:“当初我们不过是在一群被遣散的镖头,因为无路可去,就到了澧县,我们本想在这里找份工作安身立命,你们污蔑我兄弟偷了富户的东西,不听解释就要打死我兄弟,我们能不反抗吗?那富户突然又莫名其妙地死了,家里头的财产全部不翼而飞,你们这群狗官,审也不审,就说是我们偷的财杀的人,要把我们赶尽杀绝!你说我们能去哪里?不就只有占着山头过日子,我想问问各位,这几年来,我九天寨的人,可有伤害过你们?”
“没有。”
有人陆陆续续地回答,到后头就是连成了一片说着没有。
郭淮脸色有些动容:“我们在山上开荒打猎,自给自足,从来没想过要抢别人的东西占别人的东西。魏大人,这么多年来,你一直要剿灭我们,我三十多个兄弟,最后就剩下这几个子,我们没杀那富户,也没抢他们东西,你们为什么就是不听我们解释!”
被冤枉、被误解、被追杀,多年的情绪此刻迸发到最高点,郭淮一定要问个清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