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钰他可以解释的!”谢玉萝道。
“怎么解释?我们听你解释,今上听吗?”常守农气得打断了谢玉萝的话,书房里头良久都是沉默。
梁南修出来已经很久了,对于萧钰的事情,他除了能传递点消息,其他的他也爱莫能助。而且,他话已经带到了,要救萧钰,他一点办法都没有,如今只能靠常守农了,他在这里也妨碍人家。
他识时务地提出要离开。
常守农也不好留他:“梁大人,忙了你半宿,辛苦你了。萧钰的事情劳你多费心了。”
“费什么心,他也算是我半个学生,如今他有难,我这半个老师岂能有坐视不管的道理。”梁南修道。
送走了梁南修,书房里头就只剩下常守农和谢玉萝了,明亮的烛火下,常守农这才问谢玉萝:“萧钰他是去哪里了?做什么去了?如今,也就只剩下他去做什么去了这一点希望了,若是他做的事情能够遮盖他用孝德扯谎的事情,说不定,能顺利躲过去,可若是……”
若是后头的话,常守农没说,谢玉萝也清楚。
“说老实话。”常守农有些无力,他毕生只有过一个学生,而这个学生又是他最最得意的,没想到,最后的结果竟然这么离谱:“萧钰不会有性命之虞,如今我们要做的,就是能不能打动今上,让今上别罢了萧钰的官职。若是他这一罢官,萧钰这辈子就全完了。”
谢玉萝知道事态严重,可是之前也曾经答应过萧钰不能跟任何人提起他在澧县的事情。兹事体大,多一个人知晓就会多一份的危险。
澧县和台州府发生官官相护、屠戮百姓的事情,他们不可能一手遮天,京城也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,而将这事情掩盖起来的人,就是魏悯益和洪禄的“保护伞”。
谢玉萝不言语,常守农则是以为她也不知道,气得双手扶额去捏眉心,“太晚了,玉萝,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师傅!”谢玉萝突然跪了下去,常守农大惊:“玉萝,你这是干什么?你快起来,萧钰那混小子做错了事情,用不着你来道歉。”
谢玉萝摇头:“师傅,阿钰他是用孝德扯谎,办的却是拯救黎民苍生于火热的大事善事。”
“你说什么?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师傅,阿钰他再三叮嘱过我,绝对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,多一个人知晓就多一份的危险,师傅,请您相信阿钰,阿钰他不是那种人,你要信他,他从踏入仕途以来,为天下苍生请命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。”谢玉萝句句诚恳,说的常守农汗颜。
“连师傅都不能说嘛?”
谢玉萝点头。
“那也罢了,既然你说萧钰那段时间做的是大好事,师傅相信你,相信萧钰,可今上不听萧钰的辩解,玉萝,若是想要救萧钰,你打算怎么办?”
此事跟安民堂的那些孩子有关,萧钰也曾经说过,他在澧县碰到了三公子,三公子就是奉了长公主的命令去澧县调查情况的,所以,这事情若是能请到长公主出面的求情,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。
“师傅,我想求见长公主!”谢玉萝认真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