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守农听了眼睛瞪的老大:“你什么意思?你的意思是说,凶手还有可能会继续作案?”
“这只是我的猜测。”谢玉萝解释道:“从晋昌府的灭门案,京城的灭门案来看,这凶手明显就是冲着您来的,可您现在完好无损的坐在府尹的位置上,也没有受到任何的惩处,背后的那个人怎么会甘心呢?所以我猜测,他若是对您依然有恨意的,他还是会继续作案,一直到将您拖下水为止!”
常守农又气又惊,手里头捧着的茶都泼了出来:“他要有气冲着我来就行,老百姓是无辜的!”
杀人犯只想达到自己心中的目的,他可不会管死者是不是无辜的!
背后的那只无形的大手像是在操控着这一切,最后的苗头最终指向的都是常守农。背后的那个人究竟跟师父有多大的仇恨,不惜杀死无辜的老百姓也要拖师父下水呢!
“师父,我有一个办法!”谢玉萝沉思良久,突然想起了一个办法:“只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。”
常守农犹如在茫茫大海中寻到了一根枯木:“什么办法,你快说。”
谢玉萝斟酌了下用词,缓缓地开了口:“既然背后的那个人是冲着您来的,前一个死者是他随机选择的,若是他想要再次办案,我们为何不能来一个引导犯罪?”
“引导犯罪?怎么引导?”
“我们选取一户人家,让死者以为那户人家是您的亲戚朋友,杀了您身边的人,怕是更能让那个人满足。”
谢玉萝不是没想过叶氏和如烟姐弟,只是,她们住在深宅大院里头,那凶手无论如何也难找到机会,可小门小户的就不一样了,不会有太多的奴仆和家丁,只要确定家里头的男人出了门,留下一家子的老弱妇孺他就可以动手了。
听了谢玉萝的建议,常守农也觉得可行,可是……
“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,谁敢跟我一块做这么风险的事情。”常守农又觉得这个法子很难实行,找普通的老百姓,人家不会陪你玩。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风险,人家也不会拿一家老小的生命做赌注。
谢玉萝道:“师父,我来陪您。”
闹市,人来人往,一个身材高大,面目普通的男子随着人群往前走,走到了一处小巷子口,他四下看看,无人注意到他,他一拐便进了小巷子,来到了一处小宅子,他伸手敲了敲门,三下,按照约定,一重一轻一重,门吱嘎一声从里头打开了,他回身将门锁好,径直走进了屋子里。
这是一处已经废弃了的宅子,到处乱七八糟,屋子的门吱嘎一声打开了,空气中的灰尘扑面而来,男子并没有在意,反身将门关上,走了进去。
屋子里头更暗了,男子到了一处破的稀烂的帷幔前,里头传来一个声音:“就那儿吧。”
男子停住了脚步,瓮声瓮气地说道:“你找我来干嘛?你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好了,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你又突然让我回京城,若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?你就不怕我被抓了我把你供出来。”
里头的人轻轻嗤笑了一声,他并没有走出来,而是隔着帷幔继续说道:“人是杀了,可是没达到我的目的。”
“你想怎么样?反正我是按照你的要求把人给杀了。”男子似乎很不满意里头那人的态度:“达没达到你的目的跟我有什么关系,我只负责杀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