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荃嬷嬷让我来拿蛋糕。”门房这时带着一个宫女出来,那宫女先是说了一句,然后看也没看谢玉萝,见着温静安,恭敬地福福身子,比跟刚才谢玉萝说话可客气多了:“温小姐,您来了,公主在等您呢!”
“我这就过去。”温静安嘴角含笑,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,转头时,看了看谢玉萝,她的眼角眉梢都透着嘲讽和讥笑,谢玉萝不管那道不怀好意的视线,将蛋糕给了宫女。
宫女也不管谢玉萝,恭敬地迎着温静安进去了。
“早知道温小姐过来了,直接将蛋糕带进来就是了,奴婢手里头还有一堆的活儿没干呢,没干完等会英嬷嬷可要扒我的皮了。”宫女平日里头跟温静安也熟悉,说起话来自然是毫无遮拦。
温静安抿嘴笑:“可不是嘛,可我刚才说了我帮她带进去,她非要等你来,我也没有办法!”
“把蛋糕送来了不就成了,非要我们出来拿。”宫女不满地嘀咕着:“以前不都是直接让门房送进去的嘛,耽误我们功夫。”
温静安柔声笑道:“刚才来送蛋糕的,你不认识嘛?”
宫女摇摇头:“不认识啊,不就是快乐屋的嘛。”
温静安道:“她是快乐屋的,可她也是吏部左侍郎萧钰萧大人的夫人啊!”
宫女长哦了一声:“哦,怪不得那么大的牌面呢,感情是仗着自己有身份啊!”
“是啊,那些官员夫人可不是我们能得罪的起的。”温静安附和道,说起来毕恭毕敬,很是乖巧,可那宫女常年都在长公主府,见的都是宫里头的皇子皇孙,眼界自然不一样,更是不将外头的官员夫人看在眼里,她冷嗤了一声:“不就是个左侍郎夫人嘛,得意什么。”
蛋糕送到了英嬷嬷的手里,跟往常一样,送进公主嘴里的东西,要银针试毒,还要有人试吃。英嬷嬷安排好了这一切,便听到那宫女嘀咕今儿个谢玉萝的大牌:“明明温小姐都让她给她带进来,她非不,非要奴婢出去拿,觉得自己是左侍郎夫人很了不起嘛!”
英嬷嬷撇撇嘴,暗暗地又在心里头的本本上给谢玉萝记上了一笔。
谢玉萝送完了蛋糕,离开了公主府,之后又回头,看了看巍峨高耸的门头,若有所思。
虽然很多事情都被她人为的干预了,没有再向书里头那样发展下去,可还是有些事情,她无法干预。就比如温静安和长公主,她们要相见,总会相见的。同书中一样,长公主同样疼爱温静安,温静安也如鱼得水,攀上了高枝。
有些事情在朝着书里头写的改变,可有些事情,谢玉萝相信,是永远不会跟书里一样的,比如,萧钰的心。
一想到萧钰,悲伤黯淡的神色一扫而光,谢玉萝又恢复了之前那个明媚清朗的笑容:“走,找宋先生去。”
冬天时不时地下雨,又寒冷潮湿,车轱辘碾压过路面都留有清晰的车轮印,洪中顺着车轮印,终于在郊外找到了一处不起眼的房屋。
诚意,就被关在这里,躺在潮湿的地面上,整个人又饿又冷,冻地瑟瑟发抖,蜷缩在屋子里头的角落里。
“诚意,诚意。”透过高高的窗户,洪中焦急地呼喊着她的名字。
诚意终于在混沌中醒过来,透着惨白的月色,看到了一脸惊喜和心疼的洪中,她刚要喊,洪中伸出食指,“嘘”了一声,诚意立马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。
看到诚意除了冻的脸色比较难看,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口,洪中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,“诚意,他们有没有欺负你?”
洪中心急如焚地问道,虽然看着没有受伤,可总要问过了,知晓了,心里头的石头才能落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