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温静安,也跟见了鬼一样回了自己的家,一下午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,就连温俊倧来了,她也半晌没有回过神来。
“静安,静安!”
温静安被人大力地摇晃了一下,这才收回了思绪,看到担忧的大哥,她的唇色发白,身子都在微微颤抖,“静安,你这是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我去找大夫!”
温俊倧担忧不已。
温静安拦住了他,“大哥,我没事。是,是……”
“发生什么了?谁欺负你了?你跟大哥说。”看到这样失魂落魄的温静安,温俊倧担忧不已,这样的妹妹,也就只有在别院的时候才看到,“你怎么了?你告诉大哥啊!”
“大哥,大哥!”温静安突然泪流满面,哭的不能自已地扑倒在温俊倧的怀里,她不说话,就嚎啕大哭,哭得很是伤心。
“静安,静安!”温俊倧抱着她,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,只能抱着她,任由她哭,等到她哭歇了,温静安这才喃喃地说道:“大哥,你说,为什么有人那么命好啊,明明就是个乡下人,为什么,为什么她有的都是我得不到的,为什么,为什么!”
温俊倧知道温静安在说谢玉萝,他咬着牙说道:“傻妹妹,你等着,哥哥总有一日会把谢玉萝的东西全部夺过来给你。她有的,你都有,她没有的,你也有。”
“不会有的,不会有的。”她怎么比得过谢玉萝,这一辈子都比不过谢玉萝!
“大哥以后一定会比你找个比萧钰还要好的男子,比萧钰好千倍百倍。”
“不是萧钰,不是萧钰。”温静安抓着温俊倧的衣裳,哭诉道:“是谢玉萝,是谢玉萝,她,她……”
“静安,谢玉萝不就是个吏部左侍郎夫人嘛,以后哥哥会让你当诰命夫人,比谢玉萝品阶还要高!以后你就可以把谢玉萝踩在脚底下。”
“大哥,我踩不了谢玉萝,我这一辈子都踩不了她了。”温静安哭道:“谢玉萝她是荣华郡主,她是长公主丢失的女儿,是景宣帝的嫡亲外甥女!她这样的身份,我还怎么把她踩在脚底下!”
冬日的夜,冷风冰的刺骨,温俊倧感觉有一股冷风,从脚底蹿上全身,冻地他全身冰冷,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,再次问道:“静安,你怎么了?不要乱说!”
“我没乱说,我没乱说。谢玉萝就是长公主的女儿,我今儿个看到长公主的画像了,谢玉萝跟年轻时候的长公主长的一模一样!还有,那枚纽扣,我现在想起来了,那是谢玉萝的东西!是蕊儿从她那里偷过来的!”
温俊倧瞪大了眼睛,放开了温静安,瘫坐在一旁,兄妹两个许久都没有开口,直到烛火噼啪一声炸开了,温俊倧这才开了口:“不能让长公主看到谢玉萝,一定不能让她们见面!”
“我知道!今儿个谢玉萝找到公主府要见长公主,被我支走了,可是我能支开一次,能支开两次三次吗?”温静安担忧地说道:“就算现在她们不碰面,可难保有记得长公主年轻时候样子的人啊,若是谢玉萝在京城多多走动,我怕,我怕有人……”
虽然长公主的容貌与年轻的时候相差很多,可总会有记忆力好的人,若是有人记得,又看到谢玉萝,总会有人多嘴啊!若是被长公主听到了,温静安想都不敢想!
而她之前编造的那些谎话,说什么纽扣是玉簪给自己的,说什么玉簪跟着父亲在自己家里做西席,说什么自己跟玉簪是好闺蜜,所有的一切都会不攻自破,到时候长公主对自己。
“长公主一定会厌恶我的,我撒了那么多的谎,哥哥,我到底该怎么办,该怎么办啊!”温静安死死地揪着温俊倧的衣领,又怕又气又急,“那个乡巴佬怎么那么好的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