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这个时候了,还什么不吉利不吉利!娶个破鞋回家拜了堂入了洞房那才是不吉利!”李子松是个受不得委屈的,他李家花了那么多的钱娶个媳妇,若是个破鞋,若是悄无声息的他也就忍了,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,叫他怎么忍的下这口恶气!
李子松一把掀开了轿帘,轿子里头一身大红喜服的梁漫儿抖的不行,“我不认识他,我不认识他!”
曾本昌哭道:“漫儿,你怎么那么狠心,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,之前你不是说了,你喜欢我,你爱我吗?你不是说了,会等我考上举人吗?你说过会等我啊!”
梁漫儿哪里被人这样污蔑过,隔着红盖头就哭了:“我不认识你啊!”
一旁的丫鬟也吓得连忙解释:“姑爷,我家真的小姐不认识这个人!”
李子松冷眼看着轿子里的梁漫儿,又看看曾本昌,一个口口声声说认识,一个哭哭啼啼地说不认识,这让他怎么分!
他娘的,结个亲怎么会有这样的破事!
“漫儿,你好狠的心啊!”曾本昌突然跳了起来,直指轿子里头的梁漫儿,“你说你不认识我,那好,这件定情信物,是不是你的!”
曾本昌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,抖开来,展现在众人的面前。
李子松一下子就看出了帕子上的标记。
他的里衣是梁漫儿成亲之前做的,上头绣了一对鸳鸯,写了她的闺名漫儿和自己的名字。而眼前的帕子,上头就绣了一对鸳鸯,也写着她的闺名!
一模一样的绣法,一模一样的名字。
李子松脸上青筋暴露,一张脸被气的通红,他一把扯下了梁漫儿的红盖头,质问她:“梁漫儿,你给我说清楚!”
梁漫儿一张画的精致的新娘脸布满了恐惧,她抖的跟筛糠一般,红唇哆嗦:“我不认识他,我真的不认识他!”
“你不认识他,可你的帕子为什么会在他的手上?”
还是一条自己用的帕子。
上头绣着鸳鸯,鬼都知道鸳鸯代表着什么意思!
“我真的不认识他,我也不知道我的帕子为什么会在他的手上,我不知道啊!”梁漫儿哪里知道自己的帕子为什么会在这个不认识的男人身上,她现在只感觉到了恐惧,深深地恐惧,那种毁天灭地的恐惧,她有种感觉,自己后半生的不幸,从这个时刻,就开始了。
李子松瞪着她,梁漫儿在浑身颤抖,曾本昌在哭诉,上前就要去拉梁漫儿的手:“漫儿,漫儿,我们之前的海誓山盟你难道忘记了吗?你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?就一年,就一年,我一定会考上举人的,你再给我一个机会,好不好?”
他抓着梁漫儿,跪在梁漫儿的跟前,满脸的深情,梁漫儿一身红衣,脸色惨白地抓着李子松的衣裳,李子松脸色阴沉如铁,瞪着梁漫儿和李子松。
三个人就你抓我,我抓你僵持着。
看热闹的不嫌事大,整条街都轰动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