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就有人跟着御史附和:“亲手放火烧了自己的府邸,好大的胆子啊。这可是今上赏赐给你的宅子,你再不喜欢,你也不能放火烧啊。”
“看来萧大人对这宅子积怨颇深啊!”禹王似笑非笑地看着萧钰,深沉地下了结论,“若是不喜欢,直接言明今上即可,何必要对宅子动手,一来藐视皇恩,二来,若是昨夜有风的话,风起,牵连了隔壁的宅子,这火可就没那么好扑了!”
“就是,萧大人好大的胆子!”有人附和禹王的话:“就连今上的赏赐也敢烧,赶明儿你是不是还要把金銮殿给烧了?”
常守农不相信自己的徒弟会这样莽撞,连忙站了出来,“皇上,萧大人肯定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,还希望皇上明察!”
“常大人,这可是他亲口说的,自己放火烧的,我们可没有诬赖他啊!”禹王笑道:“常大人可不能因为他是你的徒弟就偏心啊,这可是金銮殿,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!”
常守农想说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傻,就算自己放的火你实话实说干什么,可他没敢说,现在就只能指望萧钰能给自己开脱了,:“萧大人,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,你实话实说,皇上一定会给你做主的。”
萧钰抬头,感激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恩师,然后跪地,“臣,没有难言之隐。”
常守农:“……”这孩子,实诚啊。
禹王:“……”傻子他娘给傻子开门,傻到家了。
“皇上,既然萧大人已经亲口承认这火是他放的,按照我大越律例,无故放火,可是要打入大牢的!”御史大声道。
景宣帝看着默不作声的萧钰:“萧爱卿不替自己辩驳?”
“微臣,无话可辩。”萧钰跪地叩首,承认自己的错误。
大殿寂静,都在等着景宣帝发话。
“虽然火是萧爱卿放的,无故损毁御赐之物,律法难容,可萧大人他却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,他肯定是意识到自己错了,这份难得的赤子之心,皇上,还请您明鉴啊!”常守农跪了下去,还在用尽力气替萧钰辩驳。
景宣帝饶有兴致地看着金銮殿下那一排排的人,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。
“常大人,你可不能因为萧钰是你徒弟你就这么上杆子的维护他啊!他说放火可是他自己个亲口说的,可不是我们诬赖他啊!”禹王嘿嘿笑着,他也不急,反正萧钰现在就算是长了嘴,他犯过的错也不能直接抹杀了。
在这金銮殿上,有的是看萧钰不顺眼的人。
“皇上,萧钰藐视皇恩,不珍惜御赐之物,这可是大逆不道啊!”
“皇上,这萧钰仗着自己学识高深,完全不将大越律法放在眼里啊,这样的人,如何能当我大越的官员啊!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都在说萧钰大逆不道,请求景宣帝依法处置。
景宣帝看完了热闹,终于开口了:“萧钰啊,那把火真的是你放的?”
萧钰点头:“是微臣放的。”
“你告诉朕,你放火之前,你在想什么?”景宣帝认真地问道。
萧钰抬头,看向了金銮殿上那个穿着龙袍的男人,其他的让也都好奇地看向景宣帝,不懂他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。
皇上啊,萧钰他放火烧屋子了,你不治他的罪,你问他想什么做什么啊?他能想什么,您这是赤果果的偏爱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