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了,难怪生的一模一样。葭月还记得楚乌的提醒,问了几句最想知道的就没再继续问,转而说起了一些闲话来。
等到第一缕晨光出来的时候,天上那朵怪花就开了。也不知道打哪吹来一股子怪风,花瓣瞬间飘满了整个天空。你肯定见过蒲公英的毛球,风一吹,毛球上的冠毛就飘满了天。这朵花的花瓣生的跟冠毛一样,只不过是红色的。
“可真美!”葭月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道,完全舍不得闭眼。
“这可是要命的东西,你们可别让他们挨着了,待会子你们就知道了。”毛老说着跳到葭月跟前,“阿月,你那有酒么?这花落起来如下雪,正适合饮酒呢。”
葭月掏出一坛酒递了过去,这才道:“不是什么好酒!”
毛老抿了口,味道果然一般,不过聊胜于无。于是,他继续喝了起来。冷不防,槐序和怪猫各递了一只碗过来。他吹了吹胡子,到底给他俩个一人倒了一碗。
楚乌嗅了嗅,嫌弃的扭过了头。只见他扒拉了下脖子下的绿晶石,也掏出坛酒来。那酒塞才被他叼开,一股子奇香就透了出来。毛老三个齐齐放下碗,拿着碗凑到了他跟前。葭月也不再瞅那花了,也掏出个碗出来,将楚乌彻底给围住了。
楚乌见了,忙将酒塞塞了回去,有些急得道:“不行,这酒也就只剩小半坛了,我自己也舍不得喝呢。”
“阿乌,你看看你这身彩羽多漂亮。”葭月提醒他道。
毛老咂摸了下嘴,没有说话,只把个碗朝前推了推。怪猫站在原地没动,人家态度坚定的很。只有槐序,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碗。不过,他下一刻就后悔了,因为楚乌在其他三个灼灼的目光中,最后答应一人给一口,让大家尝尝味道。于是,他就眼睁睁的看着,其它三个陶醉的抿完那一口酒,然后就歪倒在屋檐下。那酒香,可真是醉人呦。
楚乌也只给自己倒了一口酒,先将酒小心收了起来,这才慢慢的品了起来。
槐序被那酒香馋的没办法,跑到怪猫旁边,好说歹说赊了一坛酒来,这才又靠着墙坐了起来,就着满天的红花喝了起来。喝着喝着,他就察觉了不对。只见那些红花所到之处,所有生命都尽皆枯萎,就像是被夺去生机一般。不过,却没有一朵花往石屋这边来,好似是特意避开一般。
葭月也半眯着眼坐了起来,眼前所见,惊的她立马酒醒了大半。正怔愣间,旁边忽然传来了清幽的笛声。她扭头看过去,就见着夕曛坐在屋顶,手里还拿着一根笛子。
随着她的笛声,那些红花就像是受到了攻击一般,飞快的往远处飘去,连着落在地上的也是。就如蝗虫过境一般,所到之地,地上就少了一层皮。
“你们俩个,且跟我走一趟,记得别多嘴。”说完,她就用手在脸上拂了下,原本的两面妆立马没了,换成了一张慈悲的脸。身前也多了一片长叶,等她坐上去后,她这才低头看着呆住的葭月和槐序:“你们两个还愣在那做甚?还不快过来。”
两人听了,来不及多想,忙爬了起来,借着轻身符跳到了叶子上
才站稳,就又听夕曛道:“不是做过几日天官,表情都给我收着些,我们这可是去行善。”
说完,那跟片真叶一样的灵宝就朝着山下飞去。葭月不敢乱瞟,只用余光去打量底下,就见着到处都盖着红花,瞧着渗人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