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让,你这个大坏蛋,打你,打你。”茱萸不仅没被吓着,还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到葭月跟前,挥起拳头砸在葭月腿上。
“看看,茱萸这般小就知道护着你,你这个做爹的倒不如个孩子。天大的事,只要你还活着就还有希望,做甚这般要死要活,亏得你幼时我还觉得你机灵,怎的就这般死脑筋。让你说你怎么变成这样的你也不说,你这是要气死人不成?”葭月见他还是先前那副样子,气的扔了手中的棍子。
“对不起,阿月姐!我是真的…”徐小海闻言抬起头,看着仍在朝葭月挥拳头的茱萸,忽的嚎啕大哭了起来。
茱萸听了,立马回过头抱住他的头,跟着哭了起来。
许是他们哭的太大声,阿秋都被吵醒了。不过,他没管正哭的尽兴的父女二人,而是瞧向了团子。
“阿月,团子这是进阶呢?”阿秋惊讶的问道。
“嗯。”葭月点点头。
“我好困。”阿秋说着打了个哈欠就钻进了她的丹田。
徐小海父女俩被阿秋这一打岔,慢慢的就声音小了。茱萸还好,徐小海那是恨不得找块地钻进去。他也是百多岁的人了,怎的就跟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。
葭月暼了他两个一眼,这才道:“茱萸去玩吧,我保证再打不打你阿爹。”
“真的?”茱萸怀疑的看着葭月。
“真的。这个是我的赔礼,你拿去玩吧。”葭月说着拿出了串着避水珠的珠串给她。
一溜的珍珠中间有颗水蒙蒙的篮珠,瞧着很是好看。
茱萸好想要,不过还是先回头看了下她爹,等她爹点了点头,她这才欢喜的接过。
“去吧。”徐小海摸摸女儿的头道。
等茱萸到了对面树下,他这才嗫喏道:“阿月姐,我…”
“你不想说就不说吧。把手伸过来,我先看看你的伤。”葭月说着就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。
很快,她就凝起了眉。徐小海的伤比她以为的还要严重,筋脉要断未断不说,最严重的是还多被堵住了,只剩少许灵气在从缝隙里穿过,难怪她先前没察觉到灵气波动,还以为岛上就几个野人。这样想着,她就给他输送了一些生生之气。宝树的生生之气有疗伤之用,可以先帮着他恢复筋脉的伤。至于筋脉堵塞,得等徐小海好全了后自己打通。现在强行打通,一个不好就会要了他的命。
徐小海初时见葭月眉头紧锁,心下了然之后就如之前那般心如死灰。不过没多久,他就呆住了。因为一股蓬勃的生气缓缓进来,正慢慢的修复着他受伤的经脉,原本让他每每不得安生的疼痛渐渐不疼了。他就像是回到了娘胎里一般,浑身暖洋洋的。
足足过了一刻钟,葭月这才收回手。见徐小海也睁开了眼,她手一挥,地上就多了好些丹瓶,“这里还有些疗伤的药,你看着服用吧。多将养个几年,应该能好。”
“这…”徐小海眼睛里多了一丝亮光,他或许真慢慢好起来。只要他能恢复修为,他就不用担心寿元将尽,他就有机会报仇。
“阿月姐…”他不知该怎么感谢葭月才好。
葭月打断他道:“行了,你也别谢了,我这都是看在茱萸的份上。要不是没有茱萸,我才懒得救你。”
当年,她家跟徐家都是外来散修,两家一直守望相助。虽然到了瀛洲后分开了,但旧日的情谊还在,也算是当日因今日果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