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藿蓝,你的意思是,颜熠就是师父尝尝挂在嘴边的那个颜师兄?也就是清纾崇拜的那个少年英才?”宫襄宸一脸的难以置信。
“我要去谱城。”容清纾的语气中,尽是毋庸置疑。
宫襄宸被容清纾的话一气,手中的折扇又在容清纾头上一敲,“清纾,颜熠是不是那个神秘的颜师兄还不一定,你就因为他的一句话改变计划?要知道,碧柠山的人可都在等着你,你何时变得这么没主见了?”
容清纾摸了摸发疼的额头,抬脚就向宫襄宸踢去,“你真当我和你一样,会因为美色耽误正事?”
宫襄宸轻而易举地就避开了容清纾的袭击,对着她眉梢轻挑,“难道不是?”
“二哥这些年来,与御沐琛私交甚密。你说,若是我从他身上着手,能挖出多少东西?”除此之外,有些恩怨,也该清算清算了。
“那碧柠山那边你就不管了?”
“我们的宸公子无所不能,就先请你先过去部署人马。等谱城之事一了结,我就去碧柠山找你。”容清纾一脸笑吟吟,将羊皮图纸递给宫襄宸。
“事情办好后,陪我去看美人。”
“行,没问题。”
“走了。”话音一落,宫襄宸便没了踪影。
“主子与朗公子之间,早已是势同水火,当初主子被迫远离京城,便是因为他。如今主子前去谱城,定然少不了一场恶战。”
“该来的,都躲不过。”容清纾缓缓转身,掀开马车帷帘进入马车内。
马车调转车头后,一连行驶了两日,才踏入谱城的地界。
“主子,刚才收到消息,朗公子已经抵达谱城。若是快的话,一个时辰内便会寻来此处。”藿蓝一边回话,一边掀开马车帷帐,将从信鸽取下的信笺递给容清纾。
容清纾将信笺接过,不疾不徐地打开,随意一阅后,便扔进了香炉,看着信笺焚毁后。
才缓缓取下系在腰间的和田玉哨,往马车外一扔,“联系二哥。”
藿蓝探手接过玉哨,并未多言,只是隔着帷帐,深深地望着容清祾,一双盈盈的眸子里蓄满了心疼。
所以,当她将玉哨轻置于朱唇,吹奏用于容家内部联络的特殊乐曲——《曰迹》时,曲中满含悲怆凄婉之情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才传来与之相似的回应乐曲——《探音》,乐中难掩吹曲之人的敷衍与不耐烦。
容清纾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至极的笑意。
“藿蓝,驾车前去与他们会合,二哥亲迎,若我仍在此端着长房嫡女的架子,岂不失礼?”
“藿蓝明白。”藿蓝所有的悲伤情绪刹那间尽数收敛,取而代之的是四射的战意与斗志。
因着方才从乐曲中得知的信息零碎残缺,所以一路上双方都未断却联络,但两方人马聚首也在两刻钟后。
藿蓝看着那些家丁侍卫们各说各笑,似乎根本没见到容清纾的车驾,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,“还不见过主子!”
被藿蓝厉声训斥后,人群中这才响起稀稀落落的的参拜声,“见过二姑娘。”
“不必多礼。”容清纾本不想下去,但一想到容延朗亦在此行,还是起身下了马车。
只是,原本轻纱掩面的她,此次另戴一顶与罗裙同色的帷帽,浑身上下只一双在广袖下的纤纤玉手若隐若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