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飘儿,你应当知道本公子的规矩,今日你逾矩了。”容延朗声音,瞬间沾染了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。
“奴家口不择言,竟然随意干涉朗公子的私事,无论朗公子如何惩罚奴家,奴家都不会有丝毫怨言。”女子伏首轻啼,一番楚楚可怜之态,让人看了就不禁心生怜惜之情。
“飘儿素来聪慧过人,可从了本既子后便一再犯迷糊,看来是本公子将飘儿迷得神魂颠倒了。”容延朗挑起飘儿面含娇羞之色的下巴,两瓣薄唇微微翘起。
“朗公子丰神俊逸,举世无双,就算飘儿想不动心也难。”飘儿软若无骨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容延朗,一双迷离又多情的美眸与他的眼睛相互凝视。
“飘儿这张小嘴可真甜。”妩媚多姿,妖娆多情的绝色佳人在怀,容延朗也开始心猿意马起来。
“咳咳。”容清纾实在听不下去了,出声以示自己这个大活人的存在。
容延朗好事突然被打断,含着怒意向容清纾看去,起初还未想到来人是谁,但反应过来之后,却在一瞬间收起了怒容。
“以前也从未见过,清纾妹妹轻纱覆面。这六年不见,不知清纾妹妹是开始遵守容家家规,还是再无颜面见我。”容延朗扫过容清纾脸上的绡云纱,满含嘲讽道。
容清纾不疾不徐地走进前厅,清声道:“辞京学艺后,这六年来,都无缘与二哥谋面,清纾对二哥甚是挂念,不知二哥可曾想念清纾。”
“挂念?清纾妹妹难道不是日日夜夜都祈祷着我早日下地狱。”容延朗眼皮子都没抬,一心与飘儿互相调情挑逗。
“二哥此言差矣,你我虽然不是同胞兄妹,但起码也是共用‘容’姓,清纾盼着二哥长命百岁还来不及呢,怎会诅咒二哥。”
“清纾妹妹向来性情冷淡,自诩孤傲,何时变成了顾念血脉亲情之人?”容延朗冷声嘲讽。
“清纾自然比不得二哥铁石心肠,六年过后,还对那些陈年往事耿耿于怀,狠心将清纾拒之门外,饱受外人冷眼。”容清纾挑了个位置坐下,离容延朗不远不近。
“火烧别院,欲将我置于死地,清纾妹妹也不遑多让。”容延朗把玩着瑟缩在他怀中的飘儿的青丝。
“清纾可没有在别院看到一星半点儿火花,还是说,二哥火气太甚,这才引得别院起火。”容清纾眉眼弯弯,看起既好像在笑。
“奉茶。”容延朗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又示意一旁的侍女上茶。
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待。
六年不见,容延朗果真长进不少,若是以前,恐怕早就暴跳如雷了。
“飘儿,你们都退下。”侍女将茶呈上后,容延朗又屏退左右。
“藿蓝,你也下去。”
容清纾猜到容延朗要和她谈条件了。
“是。”虽然不放心容清纾与容延朗单独相处,但藿蓝还是依着容清纾的话,退下了。
此时此刻,整个大厅都空荡荡的,只余容清纾的容延朗两人。
“二哥屏退左右,想必有要事相告。既然如此,便闲话少叙,尽早进入正题罢,免得待会你我都无暇用晚膳。”容清纾打开放在桌上的茶盏杯盖,看着茶雾徐徐升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