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襄宸直接把容清纾从床上拎下去,自己享受地横躺在床上,并将被褥扔在容清纾身上。
深更半夜的,容清纾也不能再去别的房间,只好抱着被褥睡在地上,“宫襄宸,你真不是男人,欺负我打不赢你,居然又让我打地铺。”
“你是我兄弟,又不是什么绝世美人。被褥都给你了,这还不够怜香惜玉,都要冻死本公子了。”宫襄宸作势,还打了个哆嗦。
“不许说话,我要睡觉了。”
“好好好,本公子不说话,谁让我如今是寄人篱下呢。”
嘁,若真有寄人篱下的自觉,会将她这个正主赶下床榻?
容清纾躺在地上,脑中思绪万千,辗转反侧,怎么也睡不着。
宫襄宸亦是如此,在夜色中,他的眸光一亮,“清纾,敢和我赛马吗?”
“外面黑灯瞎火的,你确定要出去赛马?”还真是想出一出是一出。
“本公子行事,自然是要与众不同的,听你这意思,似乎是不敢应战?”
“赌注是什么?”虽然知道这是宫襄宸的激将法,但容清纾还是应下了,反正她也不一定会输。
“若我赢了,你跟我去凛宫。”宫襄宸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“你输了又当如何?”
“笑话,我最擅赛马,怎么可能会输。不过,到时候你比不赢我,说不定你哭一哭,我一心软,就让你赢了。”宫襄宸对于赛马是胜券在握。
“宫襄宸,你少得意,别忘了,赛马也是我所擅长之事。”
“与旗鼓相当的对手赛马才有意思,否则,多无趣。这么多年,每每提及要与你赛马,你便避之不及,我倒是要看看,你的骑术究竟如何?”
宫襄宸翻身下床,半蹲在容清纾身旁。
“你等着我赢了你,再让人将你送回凛宫吧。”她接下来会面对什么,谁也不知道,她不能让宫襄宸陪她涉险。
“真是难得,你竟然会担心我,明日天上定要下红雨了。”宫襄宸两只恶魔之爪,在容清纾的头上,像揉面团一般揉来揉去,直到乱成一团,才满意地撤回手。
“谁担心你,让你早些回去,只不过是担心那些奉命接你回去的人,没找到你,回去遭受无妄之灾。”容清纾一根根顺着自己的头发,若不是她内力全无,真想将宫襄宸修理一顿。
“行,你是担心他们。”他可不知道容清纾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。
“本来就是。”容清纾瘪了瘪嘴。
“上来吧,西郊已经备好两匹骏马了,只差你我二人了。”宫襄宸蹲下身子,转头让容清纾上去。
“看来你是等着我上钩了。”容清纾趴上宫襄宸宽阔的脊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