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因秘术特殊,一人一生只能使用一次,又因师父下封印之时,用了足足七成功力,若是真想解除封印,除非寻一功力胜过师父之人,施以秘法全力以赴,才能真正解除。
而承弘大陆功力胜过师父的人,有如凤毛麟角,即便有幸寻到,也不一定会出手相助。
方才颜熠拼尽全力,试图解开那道封印,如今看来,也未曾撼动几分。
只是,颜熠为何要助她恢复内力?
他对于她内力尽失之事,又为何如此清楚。
难道,他果真是……
“姑娘,该喝药了。”叶蕙叫了容清纾好几声,也不见容清纾有所反应,无奈之下,只好轻轻推了推她。
“抱歉,方才失礼了。”容清纾歉疚道。
“姑娘不必客气。”叶蕙看着容清纾面纱上的斑斑血迹,一脸担忧地将药碗递给容清纾。
“叶大夫辛苦了。”容清纾扯下带血的面纱,拭去唇瓣上的污血后,端着药碗一饮而尽。
“这是奖励。”叶蕙端着一小碟蜜饯给容清纾,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,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。
容清纾顿时想起幼时容延潜不爱喝药,她就经常用甜枣哄他喝药。
有些好笑道:“叶大夫,难道我看起来很像小孩子?”
“我有一个弟弟,和姑娘年龄相仿,也和姑娘一样,整日里沉默寡言,不苟言笑,但是每次吃了这海棠蜜饯,就会眉眼弯弯的。”叶蕙说着,抓了一颗海棠蜜饯塞到嘴里。
她沉默寡言,不苟言笑?
容清纾被叶蕙的话吓到了,她难道不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?
容清纾反思片刻,觉得是叶蕙对她知之不深,才会误断。
没错,就是这样!
叶蕙突然凑近容清纾,压低说话的声音,“姑娘和那个笑里藏刀的公子,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?”
笑里藏刀。
容清纾立马就想到了颜熠。
但说起深仇大恨,她就想不明白了。
“此话怎讲?”
“昨晚姑娘被他带回来时,被折磨成那副惨兮兮的模样。谁知道,他今天还不放过姑娘,竟然被他弄得口吐鲜血。”
“看他衣冠楚楚、道貌岸然的,没想到如此卑劣无耻。可惜他们人多势众,我们根本斗不赢他们。”叶蕙又想到自己昨晚被颜熠逼迫的事了。
她最厌恶这些以势欺人的人了。
容清纾笑了笑,没有说什么,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或许颜熠并非如叶蕙所说的那般不堪,但他掳走自己是真,她的腿伤也是出自他手。
“对了,方才听那个笑里藏刀的说,姑娘会针灸之术,刚刚喝完药,此刻趁药性挥发,施针再适合不过了。”叶蕙从医药箱内取出包在布包的银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