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容清纾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,这样柔情脉脉的颜熠,她竟有些招架不住。
片刻,容清纾只觉一阵掌风迎面而来,容不得她闪躲,面纱便已随风轻舞,舞终,翩然落地。
没有面纱的遮掩,她的姿容一眼望去,一览无余。眉目如画、恬淡空灵,如苍松翠柏般傲然站立,周身光华潋滟。
未免太过跳脱,灵动活泼中镌刻了几分宁和恬静,而淡雅从容中,又有伶俐做点缀,不至于刻意呆板。
虽不至于美得惊心动魄,却美得刚好,增则多,减则少。
即便是颜熠,在看到那容颜时,也呆滞了一瞬。
片刻后,颜熠才缓缓收回目光,一边自顾自的参悟棋局,一边说着,“姿容尚可,若是与天人之姿的容夫人相比,还是望尘莫及,确实应当日日轻纱遮颜。”
“否则,便要让世人扼腕叹息,容夫人的绝世姿容后继无人。看来二姑娘挺有自知之明,这张脸,难登大雅之堂。”
“颜公子行此等失礼之举,竟无半丝歉意?”容清纾重重地踩过落地的轻纱,缓缓落座。
“哦?方才有何失礼之处?颜熠竟不知,还望二姑娘不吝赐教。”颜熠若无其事道。
“颜公子莫非是忘了来此的目的?”容清纾不再纠结此事,否则真要被他气个半死,方才就被他弄得,将来此的目的都置之脑后了。
“难道不是二姑娘对颜熠倾慕已久,却无缘相见。所以,得知颜熠的行踪后,不顾昼夜,追来此处?”颜熠一边看着容清纾,一边把玩着棋盒的棋子。
“既然颜公子食言,那我也不再久留了,告辞!”容清纾心中早已是怒的翻涌,如果她再留下来,她都不知道自己会被气得做出什么事。
“二姑娘这招欲擒故纵,对颜熠无甚作用。”颜熠眼角余光扫过离他数步之远的容清纾,嘴角扬起一抹弧度。
似乎,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,事事都会按照他所预料的一般,有条不紊地发展。
容清纾懒散地依靠在银杏树下,笑得满不在乎,“反正容家内乱,对我而言,不过虚惊一场。就算颜公子不愿帮忙,我也无所谓。”
颜熠的笑容里,含着一丝无奈,“既然容家无事,二姑娘何时将玉佩还给我?”
“那么重要的东西,我自然会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,怎会随身携带。只要你拿着我的发带去容家敲诈,我就拿着你的玉佩去颜家告状,说你对我始乱终弃。”
她特意观察过,颜熠除了随身佩戴那块玉佩外,再未见过别的玉佩,所以,那块麒麟玉佩绝对很重要。
既然被她骗到手,她自然不会傻得还回去。
颜熠的脸色有几分挂不住,不过一瞬,又是一副温雅和煦的模样,“二姑娘还真是不拘小节,为了区区一万金,不惜搭上自己的名节。也不知,此事若是宣扬出去,你那位未婚夫婿作何感想?”
“这一切掌控权都在颜公子手中,只要你不提此事,那此事便从未发生,若是你想弄得人尽皆知,我也奉陪到底。”容清纾都要忍不住给自己的厚颜无耻鼓掌了。
颜熠看着神采飞扬的容清纾,勾唇一笑,“早知二姑娘如此牙尖嘴利,昨晚得知飘儿要对你下手时,便不该出手帮你解决她,也不该约你来此。”
“颜公子此事才后悔,已经晚了。反正现在他们都以为,是御沐琛指使飘儿将我劫走,肯定会想尽办法找寻我的下落。身边是最安全的,我只要跟着你,就不用担心被找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