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容清纾,这才回过神来,但还是强装从容淡定从颜熠怀中闪出。
嬉笑着走向藿蓝,打哈哈转移话题道:“藿蓝,你何时到的?”
颜熠也是一副神态自若,仿佛方才发生的事,与他毫无干系似的。
只是笑看向容清纾,“你们慢慢聊,我还有些事要处理,晚些再来找你。”
颜熠离去后,可容清纾的脑袋却成了一片浆糊。
颜熠为什么这么反常?为什么她一时兴奋抱住颜熠,他却没有将自己推开?为什么还会回抱住她?
容清纾神情恍惚,藿蓝叫了好几次,才回过神来,又问了方才的问题,“藿蓝,你何时到的,潜儿呢?”
藿蓝心中虽有许多疑问,却也明白轻重缓急,“昨天晚上便到了,不过他们说,主子在配药,所以就没有过来打扰主子。至于潜公子,好像有个叫夏霁的,带着他出去逛了。”
不知为何,容清纾心中,总有一股莫名的不安,“下次若是潜儿再出去,你一定要跟过去,一定要提防那个人。”
“是,藿蓝绝不会再掉以轻心。”藿蓝犹疑了片刻,咬牙看向容清纾,“藿蓝还有一件要事告诉主子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其实,藿蓝能够顺利摆脱风公子,都是因为朗公子暗中相助。”
“二哥?”
对此,容清纾也说不上意外,毕竟,容延朗虽看上去处处与她为难,却也从未刻意阻碍过她的计划。
“这是朗公子让藿蓝带给主子的书信。”
容清纾心中登时一惊,这些年来,容延朗与她,从无书信往来。
突然来这一封信,她怎能不多想。
容清纾深深地看了一眼藿蓝后,才慢慢将信封拆开。
清纾妹妹秋祺:
见字如晤。
若此信有幸送达清纾妹妹手中,料想,我已前往碧柠山。知晓你生性不受拘束羁绊,想要追寻更广阔的天地,定然不愿规规矩矩的与迁宿兄成婚。我无法做主解除婚事,只能帮你将他引开。
但迁宿兄并非愚笨之人,过不了几日,便会依着蛛丝马迹,找寻你的踪迹,你万事小心。
按理来说,此信写到此处,便该落款,可我此行怕是有去无回,有些事情,再不开口,恐怕便再也没有机会说了。
其实,我与御沐琛,并非狼狈为奸,至今,我仍秉持着初心。当初,他令你我兄妹反目后,又设下毒计,致使清纾妹妹背井离乡,我武功尽废,一腿落疾。
我并非糊涂之人,又怎会不知,这一切都是他所为。此等不共戴天之仇,我又怎会轻易忘记。
之所以对他言听计从,为虎作伥,便是我想忍辱负重地潜伏在他身边,搜罗他为非作歹的种种罪证。为了取信他,无论付出何种代价,我也甘之如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