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“你,也跟上。”颜熠走了几步,往后看,发现容清纾仍旧坐在原处发愣,唇角再次勾起。
“哦。”经过今晚这一出,容清纾一点也不想再和颜熠掺和在一起。
可颜熠显然是要和老伯商谈要事,除了碧柠山一役,她想不到更紧要的事。
所以,她很有必要跟上去。
书房内,颜熠与老伯二人,对着一张碧柠山的羊皮地形地貌图,协商剿匪之事,完全将容清纾晾在一边。
但从他们的话中,容清纾依稀知道,如今府衙上下的官员,都对老伯唯命是从。与御沐琛有勾结,或者是不作为的官员,都被老伯以铁血手腕,一一肃清。
“公子,御沐琛今晚连夜进入碧柠山后,碧柠山便切断了一切外界通道,唯一留下的通道却是处处设障。那处通道是悬崖陡壁,即便未设障碍,若非武功高强之人,也无法安然通过。碧柠山又是易守难攻之处,仅凭官府之力,即便是两败俱伤,也难以攻下。”
老伯一副为难,原刺史与碧柠山勾结,精锐之师都已送往碧柠山。如今府衙兵力不足万人,且都是老弱病残,根本无法上阵。
近期招募的民兵,也不足两万,且缺乏训练,而碧柠山训练过的私兵,至少八万人,要打这场仗,确实不易。
“这便是你思考了整整一日的结果?”颜熠面容上的笑意,看上去有些吓人。
“公子,我心中有一策,但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老伯有几分犹豫,他很明白,这个计划,很有可能会被颜熠驳回。
“说。”颜熠语气不善,但还是打算认真倾听他的想法。
“御沐琛是私自出京,他比谁都珍惜时间,不如我们采取缓兵之计,再大肆宣扬他私自离京的信息,即便再重视碧柠山私兵,他也得回京打消圣上疑心。”
“御沐琛若是离开碧柠山,依照他贪生怕死的性子,即便是如此紧要关头,也不会走那条陡壁,而是会走一条坦途。我们便趁他出山之时,发起猛攻,可以极大地减少士兵伤亡。”
陡壁实在太过险要了,这几日他派了几队人马试探,都是有去无回,那可是的民兵中的精锐力量啊。
“御沐琛私自离京,绝不会没有安排,而我们,也不能让他离开碧柠山,与此事彻底摘清关系。”
颜熠要的是人赃并获,若是让御沐琛离开碧柠山,以他背后的势力,即便豢养私兵,罪名也能轻易洗清,再找他试图谋反的证据,谈何容易。
“我再另想计策。”老伯的计策没有被颜熠采纳,没有任何怨怼与不甘,这本就在他意料之中。
“你有何高见?”颜熠将眸光投注向容清纾,看神情,似是很期待她的想法。
“我对于兵法谋略可是一窍不通,你确定要我班门弄斧?到时候大失所望,可别怪我没有提醒。”容清纾懒散地趴在书桌上,手里还拿了本话本杂谈。
老伯见状,不动声色地退开了几步,将空间留给二人。
颜熠说得一本正经,“你身负大才,只有一窍不通,又何必藏拙?”
容清纾本以为自己歪曲事实的能力,已经是出神入化,可见识过颜熠的能力,她不得不甘拜下风。
不过,既然他让她发表意见,那她就随意说说吧。反正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而已,又没有让她去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