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迁宿犹豫了片刻,还是横抱起容清纾,跟去了那间营帐。
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后,仍旧不放心地交代,“照顾好她,别让她离开这里半步,否则,不只是我,颜熠也饶不了你。”
军官拍了拍风迁宿的肩膀,一口应下,“兄弟,一切小心,容姑娘这边就交给我了。”
“清儿,等我回来。”风迁宿深深地看了一眼容清纾后,便冲出了营帐,似乎只要多停留一刻,他便会少一分离开的勇气。
躺在榻上的容清纾怒目瞪着那军官,“我警告你,马上给我解开穴道,不然,你这么虐待我,就等着颜熠来收拾你吧。”
这是颜熠的人,她只能用颜熠的名头来压他。
“容姑娘,我又不傻,公子把贴身的麒麟玉佩都给了你,足以看出他对你的在意。若是我放你离开,你但凡有一点损伤,我都没有好果子吃。”
“你再不给我解开,我就告诉颜熠,说你对我图谋不轨,还点了我的穴道。”
“容姑娘,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说啊。”军官吓得退开了好几步,还特意将营帐的帘子拉开,以证清白。
既然强势逼迫不行,那她就换一条路,“风迁宿给我点的穴道有问题,我现在气血倒流,浑身难受,快要窒息了……”
容清纾的声音越来越微弱,似乎随时都会命丧当场。
那军官被容清纾吓得一张铜色的脸,都变得泛白,“容姑娘,你没事吧,可别吓我。”
颜熠的声音,在营帐外面,不咸不淡地响起,“让她难受吧,不必管她。”
军官擦了一把脸上的虚汗,“公子既然来了,属下便告退了。”
还没等颜熠点头,军官便飞一般地溜之大吉了。
容清纾见到颜熠后,立即闭上了聒噪不休的嘴巴。
一双眼睛盯着地面,似乎要盯出一个洞来。
颜熠进来后,将容清纾彻底无视,似乎营帐内根本没有这个人一般。
只是在营帐的密格中,取出了什么东西后,又埋头在桌面上绘制这什么。
没过多久,便起身准备离开。
容清纾再也忍不住了,“等等,帮我解开穴道。”
颜熠勾唇一笑,却并未停住脚步,“难得安分一点,便在营帐好好休息吧。”
也不知过了多久,颜熠才一脸疲惫之色地回来营帐。
而他,似乎仍然没有给容清纾解开穴道的打算,只是坐在一旁,一丝不苟地用束带,将自己的广袖一一挽起,然后再束缚住。
容清纾的心思正千回百转,绞尽脑汁地思索,如何才能让颜熠给她解开穴道时,四面八方便响起了出征的号角。
这让容清纾不由得一惊,“颜熠,你要出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