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清纾咬着牙爬上马车后,在车厢里翻找,终于找到了一些皮革和细麻绳。
“将车轱辘再包一层皮革。”容延朗伤得很重,不能再折腾了,她不能让他伤上加伤。
车轱辘包上皮革,才能减轻马车颠簸。
“是,主子。”
因容清纾早已传了消息给客栈,所以,马车在客栈停下时,容延潜早已在客栈门口等候。
可除此之外,还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,那就是飘儿。
容清纾来不及质问,为何早已身死的飘儿,会出现在此,飘儿便已掀开了车帘。
看着躺在车内的容延朗,几乎成了一个血人,不管不顾地指着容清纾厉声质问。
“容清纾,朗公子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,是不是你做的?他可是你堂兄,你怎么如此狠心,竟然对他下此毒手。”
“飘儿,你算是什么身份,不过是一介娼妓,仗着自己跟了二公子几日,连自己几斤几两都忘了,竟然敢对主子指指点点。”藿蓝跳下马车,一把将飘儿推开,看着飘儿的眸子里充斥着怒意。
“朗公子,你快醒醒啊,她们不但对朗公子痛下杀手,还想对飘儿赶尽杀绝。若是朗公子还不醒过来,便再也见不到飘儿了。”飘儿灵活的身子瞬间钻进了马车,哭哭啼啼地趴在容延朗的胸口上,不停地摇晃着容延朗,试图将他摇醒。
“藿蓝,把她扔下去!”容清纾是真的动怒了,她费尽心机地不让容延朗伤口加重,结果却被飘儿坏了事。
依照飘儿的力度,容延朗的伤口,十有八九会裂开恶化。
“容清纾,你别太过分了,人在做天在看,你如此欺凌于我,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?”飘儿故意加大声量。
周围往来之人本就极多,人们又喜欢看热闹,不一会儿,旁边就围了一大群人。
“二姑娘,飘儿对朗公子真心实意,您趁二公子昏迷之际处置我,怕是会寒了二公子的心。”这时,不知从何处钻出一个鼠头鼠脑的男人,趁着群众们还没弄清楚状况,将脏水都泼到容清纾身上。
“二姑娘,飘儿不求名分,只想侍奉在朗公子左右,求二姑娘成全。”飘儿被藿蓝摔到地上后,声泪俱下地跪着向容清纾爬去。
“你们把二哥抬回客栈,小心点,他胸口上有伤,别牵扯到他的伤口。”容清纾根本没有功夫搭理飘儿,转头吩咐刚出来的侍卫们。
容延朗的伤本来就很重,刚才又被飘儿一番折腾,实在不能再耽搁了。
“属下遵命!”
“藿蓝,你和叶蕙再将二哥的伤包扎一下。”
“是。”
“求求你们不要拆散我和朗公子。”飘儿突然爬起来,张开双臂,挡在抬着容延朗的侍卫面前。
两行清泪夺眶而出,似乎是断线的珍珠,怎么也止不住。
“姑娘,我看这个姑娘确实对公子真心实意,如此狠心拆散一对苦命鸳鸯,若是公子清醒过来,怕是会责怪与你。”一个中年男子看飘儿苦苦哀求,容清纾却仍然不为所动,实在忍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