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榭处已然派得力之人处理,此事事关重大,理应让太子王兄知晓。依琛王的意思,若是琛王府出事,即便太子王兄在琛王府,也要想方设法地瞒着他。”
“对有血海深仇的人,懂得示弱讨好,黎王还真是会做人。”御沐琛瞥向神色淡然地御颜熠。
御锦黎与御沐琛针锋相对,不是一日两日了,但从来不会当众挑破那些陈年旧事,毕竟那是皇室丑闻。
容清纾见两人如此反常交锋,暗暗瞥了一眼不以为然的御颜熠。
“王兄们,此时太医应该到了水榭处,我们也别在此耽误时间了。”御棠华见几人剑拔弩张,一触即发,再次缓和气氛。
“棠华所言有理。”御颜熠对此冷眼旁观,淡淡而笑后,转身离去。
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,又浩浩荡荡而去。
“姑娘离开没过多久,奴婢便想循着荷包的香气跟上去,结果被人绊住了脚步。待奴婢摆脱纠缠之际,姑娘已然走远,所以,诉琴只好回到了水榭。可是诉琴一回来,便看到众人剑拔弩张地辱骂大姑娘。”水榭处,心急如焚的诉琴见到一行人中的容清纾后,不动声色地将容清纾拉出人群。
“我知道了,吟蓁姐姐在何处?”
“黎王殿下不由分说,便将大姑娘带去偏院关押了。”
“御锦黎!”容清纾想到容吟蓁对御锦黎的一番绵绵情意,便为她不平。
即便他对容吟蓁并无情意,又何必如此狠心折辱于人。
“大姑娘今日弹的曲子,我以前听过,琴曲有清心之效,绝非他们所言的魔音。姑娘,你说太医能为大姑娘洗清冤屈吗?”诉琴看着为几位闺秀们把脉的太医,一颗心悬浮不定。
“可通知了尚书府?”
“黎王殿下派人去了尚书府,现在还没有回来。”
“静观其变,我不会让吟蓁姐姐蒙受不白之冤的。”
“清纾,黎王哥哥知晓容大姑娘心性纯良,命人看守容大姑娘,也是不愿让她听到那些不堪入耳之言。”任葭带着侍女向容清纾走来。
“黎王殿下着实用心良苦。”
派人将容吟蓁看守,与将她定罪又有何异,若非他如此举动,那些贵女们又如何敢堂而皇之地对她指指点点。
“我们去看看太医如何说。”任葭牵着容清纾的手,容清纾也没有拒绝。
因为,众人见到来人是任葭后,都一一给她让道,二人轻而易举便挤到了最前方。
“高太医,结果如何?”
“回太子殿下,几位姑娘是心神受损,散荡不藏;神无所归,惊而气乱,以致昏厥不醒。”
容清纾见高太医把完脉后,立即蹲下一一为众人把脉,可结果与太医所言无异。
“果然是容吟蓁琴音害人,此等居心不良之人,定当严惩不贷。”宋蹈闻言,说得义愤填膺。
被宋蹈的言辞煽动后,一个个的闺秀贵女,都开始落井下石。
“平日里装得清高纯善、贤良淑德,没想到用心如此险恶。”
“才艺冠绝京城又如何,不过是个有才无德的蛇蝎女人。”
“容家真是枉为千年世家,教出的女儿,一个不如一个。”
……
“宋姑娘,太医此言只能证明,几位姑娘是受惊而昏迷,根本无法证明此事与容大姑娘有关。无凭无据,宋姑娘何必红口白牙,恶意中伤他人。”说话之人是一青衫少年,身材挺拔,风姿灼灼,转过身来才知是周安晏。
“敢问诸位,何人没有受过容家的恩惠。吟蓁姐姐被人栽赃陷害,不为她说句公道话倒也罢了,还无情地落井下石。众口铄金,积毁销骨,想置她于死地,你们还真是让人寒心。”容清纾冷冷地扫过那些满口污言秽语,诋毁容吟蓁的所谓大家闺秀。
“容清纾,即便你巧舌如簧又如何,容吟蓁众目睽睽之下伤人,是不争的事实。难道要我们不分是非地为容吟蓁狡辩么,真是好笑。”
“说起好笑,周公子也不遑多让,与容吟蓁非亲非故,却一心为她开脱罪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