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大夫本就因为没有帮上忙,有几分懊恼自责,此刻连忙应道:“没问题!没问题!”
“叔父、叔母、三哥,吟蓁姐姐醒了,你们陪她说说话吧。”容吟蓁今日突遭此事,难免郁结难舒,还是要让人开导开导。
二叔母当下也不顾及其他,连忙向容吟蓁奔去。
“梵儿,小纾今日也累了,你先送她回去吧。”容尚书这时也舒了一口气,这时才发现容清纾罗裙有几分脏污,连忙交待容延梵。
容延梵恭声回道:“是,父亲。”
“三哥,我总觉得今日之事,并非那么简单,其中定有隐情。至于是什么,我一时也说不清楚,你觉得呢?”走出房间后,容清纾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容延梵。
“他们既然敢动容家人,无论有何隐情,不管是什么魑魅魍魉,容家绝不会心慈手软。”一向温润谦逊的容延梵,此刻眼中也多了几分狠戾。
“三哥,我有些事想交待藿蓝。”
若是动她,她还能忍,一旦动她在乎的人,也别怪她心狠手辣。
今日之事,触碰到她的底线了,她就让那些人见识见识璃阁的厉害。
“你先回院子里换身衣裳,我让人去容府请她过来。”这时,正好到了容清纾的院子,容延梵也没有多留。
“好。”今天忙了一天了,此刻她穿着这身衣裳,确实有几分狼狈。
沐浴更衣后,一身清爽的容清纾看到诉琴后,立即问道:“诉琴,藿蓝可来了?”算算时间,这时候也该到了。
“姑娘,藿蓝姐姐传话说,今日之事出了点变故,等她将事情都调查清楚后,便过来找姑娘。”
听这话的意思,藿蓝显然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了,她也不再多言。
在房中边捣鼓草药,边等藿蓝的消息,时不时和诉琴唠嗑几句。
容清纾与诉琴谈天说地,正谈到兴头之际,诉琴脖子一歪,便趴在桌子上昏睡了过去。
容清纾立即扔开研钵和杵臼,掏出随身的毒针,戒备地站起身来。
容清纾本以为是尚书府潜入了杀手,还想着如何才能凭一己之力退敌,但见到好整以暇地站在她面前的御颜熠后,暗暗舒了一口气。
这才不动声色地将毒针收起来,“太子殿下政务繁忙,此时特意来访,不知有何贵干?”
御颜熠神色间,逐渐蒙上一层内疚与自责,“今日,让你在黎王府受委屈了。”
容清纾强自扭开头,不去看御颜熠的眼睛,不然,她不一定能控制住自己的心,“此事与太子殿下无关。”虽然容清纾在京中声名狼藉,但她也是是非分明的人。
况且,含冤受辱的是容吟蓁,她又何曾受过委屈。
“若非我提前一步离开黎王府,御锦黎便不会那般肆意行事。此事归根结底,还是我的责任。”御颜熠趁容清纾没有防备,一步步地靠近她身旁。
行至容清纾面前时,唇角一勾,抚了抚她的脑袋,柔声细语道:“容清纾,你放心,黎王府一事,我必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。”
容清纾闻言,想起御颜熠做的种种事情,大都是为她考虑着想,又想起容千衡对她说的那番话。
御颜熠对她,确实是很好很好,她是不是对他的情意太过于苛刻,她是不是要再给御颜熠一个机会,也是给一个成全她自己的机会。
御颜熠见容清纾埋头,似乎陷入了两难之地,他的笑意渐渐敛去,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,“容清纾,我素来都是独来独往,不知如何与他人交心相处,也不知如何才能让你放下心结。我只知道,自己想竭尽所能地对你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