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殿下说,那几位贵女的府邸相距甚远,为方便各太医看诊交流,可以将她们暂时安置在栖凤宫。”
“栖凤宫是皇后娘娘的寝殿,她待人素来亲厚,清纾大可将那里当做容家。”任葭提起德妃,眼中闪过一抹敬仰。
容清纾闻言,差点笑出声来。
古御上上下下,谁人不知这位皇后心思阴毒,手段狠辣。
任葭说的待人亲厚,怕是皇后待她亲厚吧。
但容清纾还是扯着笑意附和道:“德妃娘娘美名在外,栖凤宫必能让我宾至如归。”
“前面就是栖凤宫,我们和皇后娘娘说一声后,便去偏殿为她们诊脉。”
“好。”容清纾此时此刻,想的都是栖凤宫即将上演的好戏,脚下的步伐越发轻快了。
通报过后,御棠华哼着轻松愉悦的小调,蹦蹦跳跳地带着容清纾和任葭走向明间。
一一见礼后,御棠华惊讶地看向正与皇后对弈的御锦黎,“原来哥哥也在。”
“下朝后也无事,便过来陪陪母后。”御锦黎看着棋局左右为难,好不容易落下一子后,才抬头含笑看向御棠华。
这时,皇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御棠华身后的容清纾和任葭,“葭儿也来了,这位是?”
御棠华兴奋地挽着容清纾的手,“母后竟然连以前的风云人物容清纾也不认识了?”
皇后这才恍然大悟,勾起一抹明艳动人的笑意,眼底也堆满了慈祥之色,“原来是容家二姑娘,若是棠华不说,我还真看不出眼前之人是当年的那个小霸王。”
皇后虽已人到中年,但容貌依旧姣好,而犹如凝脂的肌肤也吹弹可破,根本没有一丝碍眼的皱纹。一举一动尽显雍容大度,得体的谈吐无不彰显着大家之风。
容清纾差点惊掉下巴,这皇后戴的这张假面具,还真是让人看不出半分端倪,连她差点都要被骗过去了。
“当初年幼不懂事,闯下种种祸事,让皇后娘娘见笑了。”回京后,她可是立志要做一个端庄有礼的大家闺秀,此时的表面功夫自然要做好。
皇后会演戏,她也不能太差劲。
“今日的容姑娘,举手投足间,处处可见当年毓媛的风姿。”皇后娘娘一直在打量着容清纾,此刻也不禁点头称赞。
毓媛,这是她母亲的闺名。
“母亲风华无双,清纾不敢相提并论,但在清纾看来,皇后娘娘倒足以与之媲美。”虽说,容清纾的话里话外却有溜须拍马之意,但她说的这番话,倒也不算违心。
因为,她说的皇后,可是那位先皇后。
这位皇后,又怎能与她母亲相提并论。
“这孩子,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。”皇后闻言,喜笑颜开,绝美的容颜更添几分风华。
“清纾让母后笑得如此开怀,您可得好好奖赏她。”御棠华与有荣焉地挽着容清纾的手臂讨赏。
“即便不冲着那番话,皇后娘娘于情于理也得赠清纾一个见面礼。”任葭也笑着附和。
容清纾嘴角微抽,她这个当事人都没说什么,这二个就乐呵呵地讨赏了。也亏得皇后爱演戏,不会当面跟她们这些晚辈计较。
“本宫看着清纾便心生欢喜,赏赐自然是少不了的。秋夕,去将梳妆台上的那只红木匣子取来。”
心生欢喜?她何时变得讨喜了?难道不应该是万人嫌?
不过,对于礼物,容清纾并没有推辞,毕竟‘长者赐,不可辞,辞不恭,受之无愧’。
大不了她下次回一份同等轻重的礼便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