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黎王殿下认为,清纾和太子殿下是一路人?”
御锦黎被容清纾一问,仔细想想,若容清纾和御颜熠站在一起,似乎怎么看都不顺眼。
一个尊荣雅致,一个霸道蛮横。
他这时也开始纳闷了,究竟是谁说御颜熠对容清纾有意思,简直不长眼。
“黎王殿下?”御锦黎因着容清纾的问题,一路上都若有所思,容清纾见他已经落后一大段距离,忍不住出声提醒。
御锦黎回过神来,也察觉到自己方才的失态,语气中也有几分懊恼,“就在前面的偏殿,男女有别,我就不进去了。这几位姑娘的身家性命就交给容姑娘了,可别让本王失望。”
容清纾心想,这皇室中人都这么执着、这么自以为是的么。
容清纾也不想费心搭理他,干脆当做没听见,自顾自地踏入室内。
只是这室内的情况,当真让她一惊。
太医们对病情争论不休的声音、破口大骂的声音、家眷们的哭天抢地声……交织在一起,简直是好不热闹。
以至于容清纾三人进来后,他们根本毫无察觉。
容清纾无声地叹息一声后,看向御棠华,扬声问道:“棠华公主,你可知那几位姑娘在何处?”
容清纾侧着身子在内室转了一圈后,除了争得面红耳赤的太医和几个家眷外,再无其他人的身影。
“清纾,看我的。”御棠华狡黠一笑后,在室内环视一圈后,随意拿了一个瓷瓶,在地上重重摔下。
“啪——”
众人被瓷瓶撞击在地面的声音所惊,一时都有些呆楞地面面相觑,反应过来后,都不悦地循声望去。
但当看到御棠华后,一个个的都背脊一凉,一时暗暗左顾右盼,这位小祖宗什么时候进来的。
“不知棠华公主驾到,下官有失远迎,还望恕罪!”
“我过来看望那几位姑娘。”
“棠华公主,不是下官不让您看望,而是怕吓到您。”较有威望的太医令极其为难地看向御棠华。
“她们怎么了?”昨日是因致幻大伤心神才陷入昏迷,如今变得更加严重,甚至无法见外人。
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,如今怕是轻微的癔症了,这可不好治。
“你是何人?”太医令对待容清纾的态度,全然没有对待御棠华的半分恭敬,眼底里充满了轻视。
“容清纾。”容清纾淡淡吐出三字,虽然不知为何,她什么也没有做过,但她嚣张跋扈的威名却是深入人心。
不过好在,因为这个名头,没什么人敢对她不敬。
“原来容家二姑娘,失敬失敬。”太医令也是油滑之人,知道容清纾的身份后,立马换了一副嘴脸。
“听闻容姑娘妙手回春,大姑娘昨日便安然无虞了。”高太医看向容清纾,眼中闪着热忱的光芒。
“我等对几位姑娘的病情彻夜商谈,仍旧束手无策,若有容姑娘出手,必能手到病除。”
“容姑娘,我家女儿就拜托你了。”
“哼,一个黄毛丫头而已,也值得那么如此吹捧。”
“我看她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,竟被人传得神乎其神,真是荒谬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