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一会,此事似乎传开了,围观群众越来越多,但众人都很有觉悟,并不大声喧闹。
这局势还真是风云变幻,容清纾看到凇先生出来后,她才知自己被魅影卫诓骗了。
“苏夫人,顾行首矢口否认与苏府的关系,你作何解释?”御锦黎犀利的眸光审视着容清纾。
“回黎王殿下,此事确乃民妇之过,因儿媳身怀有孕,民妇担心她操劳过度,便想抬繁露为妾,一为服侍我儿,一为代掌中馈之权。谁知儿媳脾性刚烈,一气之下,便冲出府内,来到太子府闹事。此事,苏府上下皆有耳闻,黎王殿下大可派人去翰墨街的苏府求证。”容清纾语速极其缓慢,说几句话便喘着粗气。
“回黎王殿下,确有此事。”繁露也附和道。
“黎王殿下,本公子看,这苏夫人身体欠佳,问她儿子也是一样。”宫襄宸见容清纾装得像模像样,实在没忍住笑意。
“多谢四皇子体谅,老身虽年迈,但儿媳是老身一意孤行,才将她逼出府。故而,想亲自接她回家,以期重修旧好。”容清纾垂眸,擦了擦本不存在的眼泪。
围观群众见状,纷纷感叹顾添香的好福气,遇着如此知礼明事的好婆婆。
“黎王殿下,这老妇人胡言乱语,小女子根本不认识他们。”顾添香神情慌张地跪爬到御锦黎面前。
“少夫人,不敬尊长可是不孝之罪,平日里你对老夫人颐指气使,也就罢了。可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,还是得为苏家留几分颜面。”繁露说得极其委屈。
“苏夫人,你口口声声说顾添香是你儿媳,有何证明?”御锦黎眉头一皱,扯回攥在顾添香手心的衣摆。
“鄙府有婚书为证。”
“取物证。”御锦黎示意一旁的士兵。
“黎王殿下,除婚书外,我还知道,我夫人背后有梨花的刺青。”这时,扮作苏公子的魅影卫淡淡开口。
“有请几位为顾行首验身。”因为带来的人都是士兵,所以,御锦黎在围观者中点了几位妇人,为顾添香验身。
“黎王殿下,他们就是红口白牙,污蔑小女子。”顾添香神情慌乱,极其排斥几位妇人的近身。
“你们小心点,别伤了我的孙子。”容清纾佯作激动的模样。
“抬进去吧。”凇先生起身,直接点了顾添香的穴道,不耐烦地挥手。
“苏全,你说顾添香腹中的胎儿,是你的亲生骨肉,为何顾添香却口口声声说,是太子殿下的血脉。”虽验身结果没有出来,但顾添香方才的神态与表现,众人已经认为她确为苏府人。
所以,御锦黎此刻便审问‘苏全’,众人皆无异议。
“也许是因为……”‘苏全’似有忌惮,说话有些结巴。
“有话但说无妨。”
得了御锦黎的话,‘苏全’才故作为难道:“也许是,拙荆放不下以前的恩客。”
‘苏全’此言一出,群众一片哗然。
“谁不知道,顾行首的恩客,自始至终只有琛王殿下一人。”
“这也说得过去,琛王与太子向来不对付,如今太子身陷牢狱,正是打压的好时机。”
“而且,太子向来品性高洁,说不准入狱,也是有人陷害……”
“咳咳。”御锦黎轻咳一声后,喧闹不已的人群,立即悄然无声。
“黎王殿下,确如苏公子所言,顾行首背后有一朵梨花。”
结果出来,众人没有任何意外,只是越发认定容清纾等人所言。
“先下去。”御锦黎微微点头。
“顾添香,太子殿下多年来清心寡欲,无心女色,整个太子府连只母蚊子都没有。你以如此拙劣的计谋,栽赃嫁祸于太子殿下,真以为无人识破吗?”凇先生突然起身,愤愤不平的责骂顾添香。
安静下来的群众,被凇先生的情绪感染,一时也为御颜熠打抱不平。
“凇先生,此案尚未明朗,休得胡言乱语。”御锦黎的神色有些阴鸷。
“哼。”凇先生难得没有继续争执,安安静静地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