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斓儿虽是杏林宗宗主,可毕竟是一介女儿身,在杏林宗一直以来,都是深居简出。一心研习医理,操持宗门公务,从未见过外人,尤其是外男,这位公子想必是认错人了。”聂斓的目光直直迎上容清纾,神色坦然自若。
容清纾差点笑出声来,那她昨夜和宫襄宸看到的人,难道不是聂斓和御沐琛,莫不是他们两双眼睛,还能看错人。
“杏林宗向来将悬壶济世奉为圭臬,不曾想,杏林宗宗主不仅暗地里手段凶残,还是如此敢做不敢当之人。”风迁宿对此,仍旧咬紧不放。
“我与公子同为容府的宾客,公子如此不顾容姑娘颜面,羞辱于我,难道不觉失礼?”聂斓冷冷一笑。
“一个是不请自来之人,一个是容府奉若上宾之人,即便他羞辱你,又如何?况且,聂宗主口口声声说,从未见过外人,又怎知他也是容府的客人?”她不想干涉聂斓与风迁宿的之间的恩怨情仇,但聂斓拿她作筏子,她也不会客气。
“斓儿僭越,胡言乱语,还望容姑娘见谅。”聂斓见状,立即向容清纾赔笑。
容清纾摸了摸腰间的青玉麒麟玉佩,装作无所谓的模样,“无妨,你们的恩怨纠葛,我不插手,你们私下解决便是。如今,还是我们的正事要紧,聂宗主以为呢?”
容清纾这么配合,聂斓求之不得,“这是自然,容姑娘,请!”
“清儿,聂斓用心险恶,你别同她出府。”风迁宿见容清纾恨不得立即跟着聂斓出府,神色尽是焦虑不安之色。
“迁宿,你答应过我,不干涉我的私事的。”她好不容易等聂斓找上门来,绝对不能让风迁宿搞砸。
在风迁宿犹豫的当口,容清纾又看向聂斓,“聂宗主,我们走。”
“好。”经风迁宿一打搅,聂斓似乎担心再出变故,连忙应下此事。
容清纾经过风迁宿身边时,突然顿步,淡淡道:“迁宿,若你实在不放心,跟过来便是,想必聂宗主也不会介意。”
聂斓对此有些意外,但权衡利弊后,终是点头道:“斓儿心怀坦荡,即便公子一同跟过去,自然也不会在意。”
这是说她小人之心了,不过,她向来不计较无关紧要之人的看法。
再者,即便她此时能阻止风迁宿,但他必定会一路尾随,与其如此,还不如让他一起。
毕竟,此刻还是她掌握主动权,聂斓绝不会因此而翻脸。
各怀心思的三人,一路上无任何交谈,直至到了隐藏在郊外山谷的一所古朴宅院。
“容清纾,此处虽然偏僻,但建造这宅院,实在颇费心思。当初,这所宅院的主人,特意重金聘请精通奇门遁甲的能工巧匠,足足耗费十年之期才建成。不仅亭台楼阁的巧妙布局令人叹为观止,就连一草一木的布置都暗藏玄机。一旦误入其中,若无主人搭救,绝无可能脱身。”这时,聂斓脸上的恭敬客套,全无踪迹,只有令人胆寒的狠戾。
“聂宗主此言何意?”容清纾故作不明。
“容清纾,凝碧荆莲确实藏在这宅院之中,但是很可惜,你已经没有机会再见到了。”聂斓笑得疯狂,连姣好的面容也有些扭曲。
“聂宗主想要的,我自会奉上,何必平添杀孽。”容清纾仍旧一副玩笑之态。
风迁宿闻言,清亮的眸光闪了闪,并未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