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颜熠见容清纾耷拉着脑袋,终是不忍再戏弄她,从怀中取出那个岫玉猪雕,“看来是忘了?”
“这个岫玉猪雕是师父赠我的生辰礼,前些年被我不小心弄丢了,可心疼了。”容清纾见到御颜熠拿着的岫玉猪雕,想要伸手去拿,却被御颜熠收入了怀中。
御颜熠的神情,颇为委屈,“谁送的都不知晓,便别要了。”
容清纾难以置信,“生辰之际,师父给了我这个猪雕。当时师父一句话也没说,我一直以为是师父送的,竟然是你送的。那时候,你居然记得我的生辰,还特意赠我生辰礼。”
容清纾激动地扑进御颜熠怀里,紧紧地抱住了他。
御颜熠长叹了一身,“是你傻,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我才不傻,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好。”容清纾趁御颜熠不备,伸手从他怀里掏出了岫玉猪雕。
然后眼疾手快地从御颜熠怀里跳开,清亮的眸子朝着御颜熠眨了眨,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岫玉猪雕,“既然送给了我,便是我的东西,哪有送回去的道理。”
在如纱似练的月色下,容清纾眼波流转,笑意盈盈,仿若尘世之中的精灵,狡黠又灵动。
因为朦胧的月光撒在她身上,仿佛披了一身光华,让人看得晃了心神。
御颜熠柔柔的笑意,早已不自觉地爬满了整张脸,“容清纾,一物换一物,作为交换,你打算赠我何物?”
容清纾定定地凝望着御颜熠,郑重地将手放进他的掌心,甜甜一笑,“可还满意?”
“真是累赘。”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嫌弃,可骨节分明的手,却早已握紧了容清纾的小手,紧紧地包于掌心。
“咳咳咳!”这时,容千衡的声音突然插入进来。
略有尬色的容清纾没有开口,御颜熠倒是先唤了一声“哥哥。”
容千衡没好气地白了容清纾一眼,“怎么,嫌我打扰你们了,真是女大不中留。”
容清纾望着天上的月亮,一双灵动的眼珠子转来转去,“我可什么都没说。”但那幽怨的语气,却是明显的控诉。
容千衡在容清纾这里受了气,便拿御颜熠出气,“天色已晚,我们容府有恐招待不周,也为了小纾的清誉,太子殿下还是早些回去才是。”
御颜熠被容千衡这么一训,非但不怒,反而朗声笑道:“哥哥说的是,晚些我便离开。”
因为容千衡婚期将近,新郎新娘见面,于理不合,云柒珑日后都宿于普世寺,直至大婚才能见面。
容千衡此时见容清纾和御颜熠焦不离孟,孟不离焦模样,更是气得牙痒痒,向容清纾扔去一个信筒后,便拂袖离去了。
容清纾见着容千衡气愤离去之时,差点摔了一跤,不厚道地取笑道:“哥哥最近怨念颇重。”
御颜熠则是同情道:“大婚前夕,难免饱受煎熬。日后,我们怕是有得受了。”
“太子府和容府离得近,都不用凿墙,我们就能见面,和哥哥才不一样。”
御颜熠但笑不语。
容清纾此时不住地偷乐,只是,等到体会到御颜熠说地煎熬,便要因为今日之言,追悔莫及了。
容清纾笑的脸上都有些发僵后,才想起容千衡给她的信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