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蕙因为在神机营做过军医,救死扶伤,城墙的士兵对她都敬重有加。一听说她要见御颜熠,立即恭恭敬敬地领着她上去城墙,连带对叶蕙身边的她也是礼遇有加。
御颜熠见到容清纾和叶蕙上了城墙后,她们还未来得及行礼,便开口阻止道:“不必多礼。”
一旁的御史大夫见状,立即会意道:“太子殿下与叶姑娘许久未见,想是要好好叙旧,微臣先下去迎接兵部尚书和夏小将军,晚些再过来。”
语毕,还极为贴心地屏退了一旁碍眼的士兵。
叶蕙见御史大夫会错意,闹了这么一个乌龙,一身的紧张,也散了几分,“清纾,你和太子殿下先去阁楼里休息休息,我在外面吹吹风,也赏赏景,放松放松心情。”
“多谢。”御颜熠朝叶蕙点了点头后,便紧张地跟向生闷气的容清纾,“方才,谁欺负你了?”
容清纾见御颜熠这么紧张,刚升起的闷闷不乐,瞬间都消散了,“唉,真想把你藏起来,这样就不怕别人把你拐跑了。”
御颜熠发现只是虚惊一场后,暗暗舒了一口气,满脸的傲娇之色,“所以,你好好好珍惜我。”
容清纾掐了掐御颜熠的俊脸,“给你三分颜色,便开染坊。”
“三分颜色不够,下次多给几分。”御颜熠将容清纾不安分的手握于掌心,不断地将掌心地温度去温暖她冰凉的小手。
容清纾想着,待会要去见兵部尚书,便担心不已,“颜熠,我听人说,兵部尚书曾经上过战场,为人十分剽悍暴躁。皇上都被他指着鼻子骂过,小时候还被他拿鞭子抽过。你今日去向他赔罪,他不会打你吧。”
容清纾感觉,打还是轻的,兵部尚书面对这种生离死别,没有拿刀砍人,便是不错的了。
御颜熠低低一笑,揉了揉容清纾的脑袋,把玩着容清纾脑袋上的两个小揪揪,“放心,欧阳尚书虽然耿介狂傲,却最是公私分明,懂得大是大非,是我朝难得的忠臣良将。若我被他训斥一番,想来,日后还能留名史书,也算不枉此生了。”
容清纾怪异地盯着御颜熠,“看你这么得意享受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拣了什么大便宜。若你今日被兵部尚书修理一顿,那就是遗臭万年。”真不知道,这傻子,怎么就高兴成这样。
御颜熠一手摩挲着下巴,似乎在思考着尤为纠结为难之事,“我在想,你这般心疼我,若是兵部尚书对我动手,你势必会护着我。一旦你和兵部尚书交手,我是该由着剽悍的你,还是保护年迈体弱的兵部尚书。”
容清纾郁闷了,怎的别的男子对心爱的女子,不是甜言蜜语,就是呵护关怀。就说说容千衡吧,对云柒珑可是不敢说一个不字。
怎么到御颜熠这里,不是明着贬她,就是暗着损她,日日嫌弃她,就没听过几句让她顺心的话。
容清纾瞥见御颜熠没有任何说错话的自觉,还眉开眼笑地对她头上的发髻作恶,心里更加郁闷了。
气呼呼地叉着腰道:“颜熠,我不开心了。”
本以为她这么一生气,御颜熠怎么着也得软语安慰一番,结果倒好,换来这么一句,“本来就丑,生气就更不好看了。”
容清纾气得都没脾气了,“你还真是会火上浇油。”
“巧言令色,鲜矣仁。”
“你是真想气死人。”容清纾已经在掐着指头算,自己若是日日被御颜熠气,会折寿多少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