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寂差点没被口水呛到,“容姑娘,你若是去月舞楼,殿下会生气的。”
容清纾一脸的坏笑,“那我不去,在外面等你。”
“别别别,那地方,我可无福消受。”御颜熠素来洁身自好,他跟在御颜熠身边,自然也耳濡目染。
虽说有一段时间潜伏在御锦黎身边,可御锦黎身边也是干干净净的。容清纾要带他去月舞楼,他哪里经得住烟花之地的那种阵仗。
“你就是没见识过,我带你去一趟后,你便不会再如此推拒了。”容清纾满脸邪恶,颇有几分诱拐良家少年的意味。
“容姑娘,你不是还急着去见八斗先生嘛,我们还是快些过去吧。”以后,就算打死他,他也不会再向容清纾讨赏了。
“也是,再不快些过去,到时候天就晚了。”容清纾说着,更是加快了马速。
只是,今日似乎是撞了什么霉运,还没有到八斗先生的品雅书坊,便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千金闺秀给拦住了去路。
她虽是骑着骏马,也只好赶忙拉住缰绳,她可不想担上当街纵马伤人的罪名。
因为原本是疾驰向前,突然窜出来这么一群人,没有任何的防备。拉住缰绳之时,虽然费了很大的力气,还是将双手都勒出了两道长长的血印。
容清纾还没有开口,玄寂便翻身下马,向那群千金闺秀怒声呵斥道:“你们不要命了,要不是姑娘及时勒住缰绳,你们早就成为马下亡魂了。”
其中一个粉衣女子矫揉造作地拍着心口道:“也是了,她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乡野丫头,攀附上太子殿下后,自然敢当街纵马了。要不是我们躲得快,怕是都无命向她理论了。”
容清纾一听这话,哪里还不知道,这群人就是因为看到她和御颜熠同行后,心生妒忌,便前来找茬了。
不过,容清纾虽然不爱惹麻烦,但麻烦找上门来,她还真不怕。随意扯下几块布料,将自己手上的伤口处理好之后,便利落地翻身下马。
一手叉着腰,一手指着那群一脸怒意的闺秀们数落,“明知我攀附上太子殿下,你还敢当众前来找茬,这是对太子殿下不敬。太子殿下身为当朝储君,尔等闺阁女子竟敢妄议殿下私事,从小处看,你们是不守妇道,私议外男;从大处看,你们是以下犯上,藐视皇权。”
一旁的玄寂闻言,只想拍手叫好。
他一开始还想着,怎么给这群碍事的女人们一个教训。没成想,容清纾这么剽悍,根本轮不着他出手。
而那些闺秀们更是吓得小脸煞白煞白的,她们不过挑衅挑衅容清纾而已,结果她那么巧言善辩。就轻飘飘的几句话,便给她们安上了一大堆罪名。
虽说古御民风开放,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,但有些罪名,还是女子的禁忌。
她们身为闺中女子,那些罪名,随随便便犯一条,她们的婚事,便休想再有指望;这还是轻的,那以下犯上的罪名,势必还会连累父兄家人的前程。
那些闺秀们,原本只是想给容清纾一个教训,可万万没想到容清纾这块硬石头这么难缠。一时之间,都没了主意,就那么眼巴巴地盯着粉衣女子,等着她拿主意。
粉衣女子瞥了瞥周围陆陆续续围上来凑热闹的人们,眼中虽然充满了不甘,但也只能悻悻道:“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黄毛丫头,不过是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眼,也敢如此嚣张跋扈,你给我等着瞧,我是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“不会放过我?你们这些花拳绣腿,我还真不怕。”她回京后从不惹事,那是她一开始没打算留在京城,没有心思和他们那些人计较。
既然她如今要留下,别人欺负到她头上,她立立威,也不算过分。
“柔姐姐,太子殿下身边从未有过其他女子,今日却特意带着她,显然是待她与众不同。我们这般为难她,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,必然不会放过我们,我们更别想得殿下青眼了。”
“就是,她看样子就不好惹,我们要不然还是算了吧。反正京中上下,眼红她的,不知道有多少人,我们不出手,还有别的人出手。”
“没错,不能因为一个山野丫头,脏了我们的手。”
粉衣女子思前想后,终究还是拂袖而去,“我们走!”
那粉衣女子一说走,那群人便慌不择路地作鸟兽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