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襄宸扯着嗓子大喊,似乎生怕容清纾听不到似的,“容清纾,你躲着不见御颜熠也就罢了,连我都关在外面,到底够不够意思。你知不知道,我为了你,牺牲有多大。就因为你和风迁宿昨晚发酒疯,把那些姑娘们都吓得半死。还说,以后都不想让你和风迁宿这么奇葩的人过去,我今日过去,她们居然还将我拦在门外,生怕我今日再带你们过去。”
宫襄宸今日过来,明显憋了一肚子怒气,一个接一个石子,朝窗户扔过去,没过多久,窗户便被打成了一个筛子。
“宫襄宸,你够了!”
要不是她躲得快,她也差点被石子砸中。
容清纾的怒意,对宫襄宸没有一点威慑力,“我不管,我现在去不了月舞楼,我就只能来找你算账了。”
“不是还有迁宿么?你怎么不找他?”话说,风迁宿怎么也发酒疯了。
昨天,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头戏。
“他为了赔礼道歉,又送了一把名琴给我,现在该到你了。我也不要什么贵重之物,你就把院子里的那棵扶桑树送给我。”
“不可能!”那可是君昭瀚送给她的,她怎能轻易转赠。
宫襄宸今日,似乎很好说话,“那折个树枝也行。”
“行。”虽然不知道,为什么一向斤斤计较的宫襄宸,突然这么好说话,但她也求之不得。
不然,她非得被宫襄宸给折磨疯了。
“容清纾,我还有事,先回驿馆了。御颜熠今日过来,想来是想要向你解释昨天的事,可你将他关在外面后,他就走了。你争点气,别再被御颜熠的花言巧语给糊弄了。”
没过多久,院子里再没一点动静,显然是宫襄宸走了。
容清纾心里则是堵得慌,也有一丝丝悔意,“这么容易就走了。”
诉琴从宫襄宸的话里,也大概猜到了容清纾和御颜熠的事,“姑娘,诉琴看得出,太子殿下今日是诚心诚意过来道歉的。刚刚离开,也许是有什么急事。”
容清纾失落地咬着下唇,踢着被宫襄宸扔进房内的石子,“有什么事,那么着急,连句告辞的话都没有。就是见我把他拒之门外,生气了而已。走了也好,我也乐得清闲。”
昨日,御颜熠那么欺她瞒她,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;今日又一声不响地离开,她还有一肚子火,没地方发泄呢。
御颜熠略带戏谑的声音,突然在房内响起,“容清纾,你真希望我走?”
诉琴见状,赶紧猫着身子退了出去,还顺势将门带上了。
容清纾的眼睛,有点酸酸胀胀的。
心里分明是一阵欢呼雀跃,可声音里却尽是埋怨,“反正我也不重要,你又过来作甚?你不是不想见我么?不是走了么?”容清纾仍旧用力地踢着地上的石子,似乎那些石子是御颜熠一般。
御颜熠小心地将容清纾拥入怀中,声音有些沉黯,“容清纾,我错了。”
虽然容清纾难受得像被千万只猫爪子挠着心窝,但在御颜熠抱紧她时,所有的不安与烦躁,都在一瞬间被抚平了。
在御颜熠的怀里蹭了蹭,软软糯糯地问道:“错在哪里?”
御颜熠原本还是忐忑不安,想了一整晚,如何才能让容清纾原谅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