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清纾无奈地抚了抚额头,“藿蓝那个管家婆不在,还有你这么个小管家。唉,看来,我是非得去好好做题了。”
诉琴一脸的骄傲,“我是藿蓝姐姐调教出来的,她帮姑娘打听消息,我自然得帮她好好管束着姑娘。”
容清纾有些好笑,却也没有再逗留。
因为诉琴说得没错,风迁宿留下的功课,确实不少,又都是难题。
若是再和诉琴斗嘴,今晚还真是别想再睡了。
接连三日,容清纾都闭门谢客,整个流染居,也不敢发出任何嘈杂的声音打扰容清纾。
这三日,容清纾面对着板起一张脸的风迁宿,因为有戒尺的警戒,也有容清纾求胜的决心,日子虽然过得枯燥乏味,却也让容清纾受益匪浅。
至少,容清纾将那重之又重的五大类算学,已经融会贯通、游刃有余,至于其它的,也算是略知一二,应付和任葭的比试,也算是小有信心。
“明日,便是你和任葭比试之日。虽说,你已有与任葭一战的资本,可毕竟还是技不如人。所以,明日你定要扬长避短。会的题目,定要速速拿下,如若不会,也不要逞强好胜,以免影响心态。这些话,可记住了?”
风迁宿拿着戒尺,看似悠闲自在地在容清纾身旁走着,可身子却极为僵硬紧绷,显然是因为过度紧张。
容清纾学完了所有的功课,风迁宿也没有那么严厉苛责了,所以,容清纾又恢复了一贯的轻松倦怠,但好歹还坐得端端正正,“夫子,明日是学生比试,学生都未担心胜负,夫子为何比学生还紧张?”
风迁宿深吸了一口气,故作淡定从容,“自然是担心你技不如人,被人嘲笑指责我教导无方。”
这时,御颜熠有如闲庭信步一般的,不疾不徐走进房内,“风国师担忧的,想必是她明日败于任葭之手,便无法为凛宫争得前朝古籍。风国师为了凛宫,还真是劳心劳力,若古御能得风国师此等良才,实乃国之幸事。”
几日不见,容清纾看着御颜熠,很想钻进他的怀里,可顾忌着风迁宿还在,站起身来后,又强迫着自己坐下,“颜熠,你忙完了?那你明日会不会去看我和任葭的比试?”
上次她和顾添香的比试,那等壮观场面,她费心安排了许久,就是想给御颜熠一个惊喜。
可御颜熠却始终没有现身,她一直都深以为憾。
御颜熠怜爱地揉了揉容清纾的脑袋,“这几日,手头积压之事,都处理完了。明日那等重要之事,我自然不能缺席。”
御颜熠出现后,风迁宿的紧张,也散去了几分。
他总感觉,御颜熠不会让容清纾输,“太子殿下知晓要教清儿算学,便有积压之事了。平日里,也没见你忙得见不着人影。”
这几日,容清纾看着他头疼害怕,可他对着没有资质的容清纾,何尝不是头大不已。
若非他夜夜翻阅古籍,想出最适合教导容清纾的法子,头发都掉了一大把,容清纾能这么快学会么。
被这么一折腾,风迁宿是真的明白,为何御颜熠分明算学不在他之下,却甘愿献出古籍,也要让他教导容清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