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尽力而为即可,不必给自己施压。”风迁宿朝容清纾点了点头,便轻声提醒着宫游檀,“五皇子,我们该走了。”
宫游檀似乎还有一肚子话,要对容清纾说,可见着风迁宿离开,他与容清纾又没什么交集,也只得悻悻离去。
“容清纾,这宫游檀和你,似乎没什么交集,他怎么来给你鼓气了?还有,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,刚刚风迁宿过来后,立即就害怕地坐得端端正正的,你到底还是不是容清纾?”莫如深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容清纾,似乎在说,她是什么莫名顶替容清纾的人似的。
容清纾想起这几日的辛酸历程,心里有苦也说不出。
总不能告诉莫如深,她自诩不知天高地厚,结果被风迁宿的戒尺,调教得服服帖帖,到现在还有阴影。
还好,这时御棠华风风火火地过来了,及时将莫如深的视线转走了,“莫如深,你上次说,自己押了顾添香赢,结果,我听人说,你赚得盆满钵满的。我那么相信你,你怎么就净唬我呢?”
上次她气不过,还想质问莫如深。
可是,莫如深三天两头的不见人影,直到今天,容清纾有比试,她才见到莫如深。
“我是没说错啊,我押了顾添香一两银子,结果一赔十,搭进去十两银子,我现在还肉疼。”莫如深还作状,捂了捂自己的心口。
容清纾抽了抽嘴角,就静静地看到莫如深装模作样,哄骗御棠华。
御棠华一边叉着腰,一边指着莫如深,“你可别唬我,现在京城的人,可都在眼红你。”
莫如深还信誓旦旦地发誓,“天地良心,我可没有半句虚言。”
“好,那你这次押了谁,趁比试还没开始,我赶紧让人去下注。”她为了给容清纾和御颜熠准备贺礼,把自己大半年的积蓄都搭进去了。
现在,她身为堂堂一国公主,过日子都是捉襟见肘的。
还好,她在医术上颇有天赋,现在青囊馆一些头疼脑热的病症,都是她接诊抓药的,也算补贴了一些开支。
但她还是得精打细算,不然,那点月例,根本不够她收集古玩字画的。
容清纾表示很委屈、很憋屈,“棠华,我身为你师父,你都不象征性地给我下注么?”
自从上次流染居的丫鬟侍女们,给她下注大赚一笔后,今日的比试,二话不说,又全都押她赢。
这个徒弟,怎么就不盼着她赢了任葭呢。
御棠华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,“这不是情势所迫么,我当然希望清纾能赢,可我问过落葵了,她说你算学只能说是堪堪入门。而任葭却浸淫算学多年,京中无人是她的对手。你看到那些国子监的学子们,都是过来观赛的,想要从中取取经。”
自从上次她和任葭决裂后,便再未和任葭来往,起初,因为任葭的威胁,她还有些提心吊胆。
后来得知,御颜熠当时离开,便是为她处理这件事后,便再没那么多顾忌了,也不想再装什么姐妹情深,直接叫‘任葭’其名。
莫如深见缝插针,立即怂恿御棠华下注,“就是,棠华,你听我的,押任葭准没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