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清纾应下聂斓的战书,又和御棠华话别后,才回了流染居。
趁着天色还早,特意叫来了藿蓝,一起密谋明日去京郊马场,揪出御锦黎的狐狸尾巴一事。
“明日,让诉琴顶替我在流染居看医书,我们和冰婵兵分两路,她暗中跟着御锦黎去京郊马场,我们则提前过去守株待兔。总而言之,明日务必处处小心,确保万无一失。”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,绝对不容有失。
藿蓝郑重其事地保证,“嗯,我这就去暗中安排部署,一定不会惊动任何人。”
藿蓝话音未落,房外便响起了御颜熠清润舒和的声音,只是,这声音似乎蕴着一层淡淡的愠怒,“不惊动任何人,也包括我?”
容清纾给了藿蓝一个眼神,意思是一切按原计划进行,“藿蓝,你先下去。”
虽然不确信,方才自己和藿蓝的谈话,到底被御颜熠听去了多少,但事已至此,已经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,只能按照原计划进行了。
容清纾挤出最明艳动人的笑意,扎进御颜熠的怀里,“颜熠,你怎么来了?”
当务之急,先转移御颜熠的注意力,才是要紧之事。
御颜熠似乎对方才之事并不上心,只是一个劲地揉着容清纾的头发撒气,“自然是来找你算账的,身子没有恢复,便去外面乱跑,还答应聂斓的比试。是不是非要我拿根绳子,把你栓在府上,你才能安分一些。”
容清纾一脸清纯无辜地朝御颜熠眨巴着眼睛,“父亲母亲都说了,只要我乖乖喝药,偶尔出去逛逛也无妨的。”
御颜熠看着这般的容清纾,原先的怒意和理智全都缴械投降。
只是渐渐地环着容清纾的身子,无可奈何地喟然长叹,“你答应和聂斓的比试,此先河一开,势必又有其他人寻上门来,向你下战书,那你应是不应?”
容清纾缩在御颜熠怀里,娇憨一笑,“我答应和聂斓比试,还不是她的医术造诣非凡,我才想和较量较量,分个高下嘛。至于其他人想借着这个先例找我比试,这不是还有你帮我挡下。”
容清纾这番话,显然是取悦了御颜熠,“你啊,总算还记得我有用武之地,不再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了。”
“我家颜熠是无所不能的,我不管遇上什么事,首先就会想着让你帮我。”容清纾见御颜熠对此很是受用,又暗暗记下这一招,原来御颜熠炸毛时,还能这样哄。
“这两日,没有过来看你,可有想我?”御颜熠牵着容清纾到茶几处落座,从怀里掏出一包甘草蜜饯,还有几包其他精巧的零嘴儿,一一打开,整齐地摆放在桌上。
容清纾见到这么多零嘴点心,哪里还顾得上回答御颜熠的话,立即擦了擦差点流出来的口水,迫不及待的享受美食。
御颜熠见容清纾将嘴里塞得满满当当,似乎都要忘记身旁还有他这么一个大活人,十分不满地敲了敲容清纾的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