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御颜熠带着容清纾离开了马场,可容清纾还是越想越气。
掀开马车车帘,气呼呼地瞪着骑在骏马上的御颜熠,皱眉问道:“你是有什么把柄,握在御锦黎手中,还是你和他有什么交易?不然,你不该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他。”
她对御颜熠,不说知之甚深,也算得上了解了。
他这个人,看着好说话,实则却霸道黑心。
那些得罪过他的人,都被他坑过,就连她也不例外。
可对于御锦黎,却不知破例了多少次,每次都是高高拿起,轻轻放下。
御颜熠挑了挑眉,“想知道?”
容清纾连连点头,一脸好奇地盯着御颜熠,整个身子都要钻出了马车,“当然了。”
御颜熠在容清纾额头一敲,见容清纾吃痛,身子钻回了马车后,才卖着关子开口,“容清纾,都说夫妻一体,荣辱与共。你我如今尚未缔结婚姻,我便对你全盘托出,你若日后对我生厌,转身另嫁他人,那我岂不是很吃亏。所以,你想知道这些,便早些嫁入太子府。”
容清纾气鼓鼓地嘟起小嘴,将马车的车窗摔紧,“小气鬼,就知道故弄玄虚,我才不想知道。”
话虽如此,可容清纾的小眼神,是不是地瞥向车外,似乎是在等着御颜熠哄她。
可谁知,御颜熠却抛来了一句,“外边寒气重,确实要将车窗紧闭,免得受了寒气,无法参加与聂斓的比试。”
容清纾后悔了,她就不该那么早便答应,和御颜熠在一起。
如今,真的是要被他气出内伤。
“对了,我昨日和父皇提及,你颇善对弈。他说,让我得空了带你入宫去见见他。你今日溜出容府,想来也不好向容伯父和容姨交代,不如,我们进宫去父皇那边避避难,如何?”
“那我宁愿回府跪祠堂。”虽然她确实有这个打算。
可是,一想到古御帝板起来的一张脸,她就有些浑身不自在,这也是她迟迟没有入宫,找古御帝对弈的缘由。
听御颜熠的声音,似乎是憋着笑意,“若你日后找父皇对弈,我可未必有功夫陪你过去。”
“不许笑我!”她不就是怂了一点点嘛。
“好,我不笑,哈哈哈……”这下,御颜熠干脆**道地笑出了声,良久后,如昆山玉碎的笑声,才渐渐散去,“我不笑话你,那你可随我过去。”
“我丑话说在前头,若是我和皇上起了争执,你得帮我说话。”当然,容清纾也就是这么一说,若是她和古御真的起了争执,御颜熠还帮她说话,那只会越帮越忙。
御颜熠闻言,无奈地摇了摇头,语气里是浓浓的宠溺,“好,我帮你不帮亲,如何?”
“好啊。”不说别的,御颜熠此刻的态度,便让她很是动容。
延和殿中,古御帝正埋头,盯着棋盘冥思苦想,似乎在寻求破解之法。
“皇上,太子殿下和容姑娘求见。”
“不见!不见!谁也不见!”古御帝话音未落,突然察觉到什么,“你是说熠儿来了,快让他进来。”古御帝立即将手中的棋子扔进棋盘,提着龙袍向外走去,似乎恨不得马上将御颜熠拉进殿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