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沐琛和容清纾走出延和殿后,御沐琛也不再掩饰对容清纾的敌意。
“容清纾,本王还以为,你和御颜熠要再费一番波折,才能走到一起。没想到,这么快便日日出双入对了。也不知,本王是该恭喜,你和御颜熠有情人终成眷属;还是该大喜,你步了你小姑的后尘。”
容清纾不禁给了御沐琛一个同情的眼神,事到如今,他竟然还以为,只要御颜熠娶她过门,容家便会依照那条不成文的家规,将她扫地出门。
不过,容清纾也不想费心解释,乐得让御沐琛误会。毕竟,她和御颜熠的婚事虽定,但终究还未大婚,未来也许还会有许多变故。
只要御沐琛误会下去,她和御颜熠的婚事即便再生波折,御沐琛也会想方设法促成这桩婚事,何乐而不为?
“御沐琛,你信不信,即便颜熠身边没有其他高门望族相助,他也能处处压你一头。”
御沐琛脸上慢慢爬上奸计得逞的阴险笑意,“容清纾,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,话可不要说得太满,否则,来日必定要吃大亏。”
“来日之事,谁又说得准呢。我只知道,眼下,琛王殿下屡屡在颜熠手上吃亏。”
“今时不同往日,以往与他交手,确实吃了点小亏,不过,这次可未必了。容清纾,本王最近要忙边关之事,暂时不与你一般计较。等军粮一事一了,我们新仇旧恨,再一一清算。”
御沐琛明日要上朝商议筹集军粮一事,今日必然要先要召集众臣,商讨如何能让古御帝点头拨粮。
之后还要安排运送军粮一事,整日里忙得连轴转,连群英荟萃的比试的顾不上,哪里还有功夫再搭理容清纾。
说着说着,便直接抛下容清纾,纵马奔向宫门,扬长而去。
容清纾则是登上进宫时的那辆马车,一边吃点心,一边等御颜熠出宫。
延和殿中,御沐琛和容清纾一离开,古御帝的怒意再也忍不住了,抄起茶盏便往地上扔,“这钱家,仗着手握兵权,当真是嚣张跋扈至极,越来越不将朕放在眼里了。”
御颜熠淡淡地观望着,古御帝拿所有能摔的东西泄愤,却始终没有开口劝阻。
直到古御帝的情绪平息几分后,御颜熠才娴熟地将地上的奏章一一拾起,再次摆放在古御帝的木桌上,不咸不淡地开口,“明日早朝,御沐琛势必与大臣联名上书,请求父皇再批军粮,父皇打算如何处置此事?”
古御帝听了御颜熠的问话后,挫败无力地躺在龙椅上,“除了点头,朕还能如何?”
每次钱家铸下滔天大错,他虽然怒气冲天,想要将钱家定罪论处,可一想到钱家手中的兵权,他便立刻泄气了。
他知道,自己软弱无能,无法胜任帝皇之位。
可在惨烈的皇室夺嫡中,仅有不问政事的他得以保全。他就这么阴差阳错的,被扶上了这龙椅。没人问他愿不愿意,没人问他能不能胜任。
他想留名青史,想为民除害,但他不能动钱家这头养不熟的白眼狼。否则,将钱家逼上绝路,钱家必然会反扑一口,起兵造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