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她本就没打算,去医治御沐琛的隐疾。
只不过,她没有想到,聂斓这边费尽心思,居然只是让她做这件事。
看来,他们还未必是一条心。
钱贵妃和聂斓离开后,高太医立即向容清纾那边跑去,帮忙不过来的容清纾熬药,忍不住地问道:“容姑娘,聂斓究竟设下了什么计谋?”
高太医不信,容清纾这么天赋异禀,会败在聂斓手上。
太医令也跟着高太医,也凑了过去。
容清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“他们的毒性尚未清除,两位前辈为他们把脉后,便知晓缘由了。”
高太医给病患把脉后,面色变得极其铁青难看,“这聂斓,还真是心狠手辣,没有任何的医德,根本不配为医。”
太医令看着那些昏迷在地的病患,也怜悯地喟然长叹,“虽然是些死囚,但遭受如此惨痛的折磨,也有失人道。”
今日前来观赛的,大多是容清纾的追捧者,或是因话本折服,或是被乐舞比试和算学惊艳。
虽然比试已经结束,但那些观赛之人,却并未离去。
见到高太医那般模样,都忍不住问道:“太医令、高太医,这其中,究竟有何猫腻?”
高太医正想开口,却被太医令抓着手臂阻止,“老高,祸从口出。”
高太医被太医令这么一点,原本的不平愤懑,都化为一声长叹。
“比试既然已经结束,大家都散了吧。”御棠华上了比试台,说完这番话后,也帮着容清纾给那些病患喂药。
高太医见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御棠华,煎药、喂药的动作却极为娴熟,眼底闪过一抹深思。
那些观赛者,也不乏一些人精,约摸也猜到些许猫腻,也不再刨根究底。
虽然有些人陆陆续续离开了,但也还有一小部分人,始终没有离去,在一旁默默的观望。
给病患喂完药后,约莫过了盏茶功夫,高太医惊呼道:“容姑娘,太好了,他们毒性已解,身子也没什么损伤。”
这时,容清纾也舒了一口气,“老婆婆,我答应你的事,做到了。日后,你们身子若是再有不适,可以去青囊馆。”
那个老婆婆,也是老泪纵横,不停地擦拭自己的泪水,“容姑娘真是菩萨心肠,老婆子我没什么能回报容姑娘的。以后,容姑娘如果有什么用得上我老婆子,都可以去顺康胡同来找我。”
“好。”这是老婆婆的一份善心,于情于理,她都没有理由拒绝。若真的拒绝,反倒会让老婆婆觉得被看不起。
这时,那些围观的狂热群众,有些胆大的,立即神情激动地奔上高台,振臂高呼,“这场比试,虽然聂斓胜出,但在我们心中,容姑娘心地善良,对病患无微不至,是当之无愧的一代良医。今日的比试,容姑娘没有输。”
“对,就是容姑娘赢了。”
面对这种场面,容清纾内心,无疑是激动万分的,连眼眶也有些发红,“多谢各位!”
果然,只要心存一丝善念,天公终究不会亏待她。
今日,她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,什么叫做虽败犹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