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清纾叉着腰,一副过来人的姿态,“那是自然,所以,你得按照我的计划来,保准你的人生大事有着落。”
夏霁望着容清纾,就像是望着救世主一样,眼底充满了信徒一般的虔诚,“表嫂,我什么都听你的。”
“情书可以让人代写,但至少要是自己亲笔,所以,你先把这封信抄一遍。”
夏霁深以为然地点头,“有道理。”
可是,抄了一遍后,又觉得自己的字歪歪扭扭,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“表嫂,我这字太丑了,还是算了吧。”
“字丑可以回去慢慢练,总之,一定要是自己的亲笔书信。”
夏霁看着自己的字,不知有多后悔,以前没有好好用功读书练字。
“对了,随信还要附送一件信物,也就是文定之礼。若她收了,并回赠你一件信物,你们的事,也算是定下了。”
“信物?”夏霁挠了挠后脑勺,左思右想后,扯下自己自己腰间的白虎玉佩,“那这块玉佩成吗?”
“当然可以,不过,我听说,杏林宗不乏青年才俊,你可要记得早点寄信过去才行。”
夏霁笑得,满脸都是憨态,“放心,回神机营后,我将信再抄几遍,选出最好看的那一封,就让人快马加鞭送去杏林宗。”
容清纾见夏霁乐呵呵地跑出书房时,嘴角也渐渐上扬,“在最好的年华,心悦之人恰好也对自己有意,本就是世间难得之事,只希望,你们你这一路,能够平安顺遂。”
夏霁前脚刚走,宫襄宸便摇着紫玄玉折扇,落拓不羁地走近书房,“容清纾,当初你和顾添香的乐舞比试,向我借琴箫之时,可是口口声声答应,要做我的红娘。结果,我等了这么多日,也没见你有任何的动作。”
容清纾见宫襄宸神采奕奕,没有前段时间那般颓靡不振,不由得开起了玩笑。
将刚刚写废的稿纸揉成团,砸向宫襄宸,“你还好意思说,你有心上人的事,瞒了我这么多年,还拿不拿我当兄弟。”
宫襄宸慵懒地靠着门框,“这事可不能赖我,要怪就怪昭瀚。今日容千衡和小柒珑大婚,正好昭瀚也来喝喜酒了,要不要我把他叫来,给你出出气。”
“我看你如今又恢复以往浪荡公子的模样,莫不是跟御锦黎打了一架后,就将她放下了?”宫襄宸这讨打的模样,完全不像是心里有所系,却求而不得。
宫襄宸贼眉鼠眼地左右张望,确定四周无人后,贱兮兮地凑近了容清纾,一副炫耀至极的模样,“我和御锦黎打了一架后,她虽然很生气,但是,当天晚上,她给我送伤药了。”
容清纾也张大了嘴巴,“她亲自过去了?”
难道君清黛对宫襄宸,果真是旧情难忘?
对此,宫襄宸一脸的笃定,“伤药是昭瀚给的,但那药瓶,我只在她那里见过,所以,一定是她转交的。我们现在,一切都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,才不需要你帮倒忙。”
说实话,容清纾还是觉得宫襄宸现在就高兴,还为时尚早。
虽然,她作为君清黛的家人,只要君清黛做的决定,她都应该毫无理由的支持,但她也不希望宫襄宸受伤,“襄宸,希望越大,失望越大,有时候,还是保持清醒得好。”
“放心,我心中有数,反正我和她的境况,也不会更差了。”宫襄宸忽的想起什么事,将面上的自嘲都掩去,“我特意过来,是想告诉你,我方才看到御颜熠那小子在前院找你,你再不过去,他就要将整个容家都掀过来了。”
“啊?我赶紧过去。”容清纾正要迫不及待地跑过去,却猛的停住脚步,“襄宸,我刚刚吃点心,有没有留下残屑。”
这些天,御颜熠忙得不可开交,她也因为手头的杂事,忙得焦头烂额。
两人基本上都没有见面,但她知道,今日这个日子,御颜熠定然会来容府,今日特意让侍女给她拾掇了精致的妆容。
御颜熠低低一笑,“你也怕被我嫌弃?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