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清纾刚踏进院子,就听见了容夫人的教训声,“小纾,你知不知道,昨晚千衡和珑儿累了一宿,怎么能一大早就去打扰他们。我告诉你,最近这段时间,你都不要靠近扶渊堂。”
容清纾委屈地坐在餐桌上喝粥,“我这不是想着,大嫂进门,要敬新妇茶,所以我才去花厅凑热闹的。”
“别的府上,婆母借新妇敬茶,来个下马威,我们容家可没这规矩。”
容家主接过容夫人剥的鸡蛋,立即附和道:“嗯,没有。”
容清纾见容家主喜滋滋地吃着鸡蛋,也嘟起小嘴,将碗伸过去,“母亲,我也要。”
“多大的人了,还跟母亲撒娇。”容夫人嘴上抱怨,可手上已经为容清纾剥好一个鸡蛋。
容家主也贴心地为容清纾舀了一碗杏仁露。
“父亲、母亲真好。”
容夫人见容清纾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,不由得摇了摇头,“你啊,还跟小时候一样。”
论起将人夸得天花乱坠,容清纾称第二,没人敢称第一,“我如果是小孩子,那也说明父亲、母亲还是青春少艾嘛。”
“这孩子,就知道贫嘴,也不知道跟谁学的。”容夫人脸上溢满的笑意,显然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。
“整个容府,父亲哄母亲开心,最有一套了。我也希望母亲整天都笑得合不拢嘴,自然要向父亲好好学学了。”
容家主尴尬地摩挲着下巴,“小纾,跟我们说说,群英荟萃的比试如何了?”
容清纾拿着瓷勺喝粥的手一顿,笑呵呵地开口道:“因为颜熠说我身子骨弱,设法拦住了那些要给我下战书的人,所以,我只参加了四场比试,赢了两场。”
若是比试不足七次,也就相当于,自愿放弃夺魁资格。
虽然,容清纾这胜绩,有些难看,但容夫人似乎并不怎么在意,“那琛王殿下和棠华公主呢?”
说起别人的比试,容清纾似乎突然有底气了,“御沐琛参赛六次,赢了三次;棠华也参赛六次,胜出两次。”
容夫人气得直揉太阳穴,“你也好意思和人家比,琛王殿下后面的那些比试都没参加,自然胜率不高;至于棠华公主,自群英荟萃开始,她便心不在焉的。”
容家主见到容清纾求救的眼神后,立即给容夫人端了一碗粥,帮容清纾解围,“夫人,虽然小纾胜率不高,但参加群英荟萃后,也算是声名鹊起,赢得了不少人的尊敬与赞赏。这些,都是夺魁也得不到的,所以,小纾已经做得非常好了。”
容夫人瞪了容家主一眼,“我若当真在意小纾在群英荟萃的输赢,便进宫去观赛了。”
难道不是因为忙着筹办容千衡的婚事,实在抽不出身,所以才没有过去的?
“是是是,夫人说的是。”
容清纾更是犯怂地喝粥,不敢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