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颜熠说放手就放手,这让容清纾一时没反应过来,愣愣地望着空落落的手腕,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,突然间就没了。
容清纾咬了咬牙,终究还是狠下一颗心,冲下了马车。
这让马车外面的玄寂,一时摸不着头脑,一边跟着容清纾回府,一边望向诉琴,“诉琴,这是怎么了,容姑娘好像很生气。”
诉琴给了玄寂一个白眼,“不愧是太子殿下一手调教的,都不开窍。明明看到姑娘生气了,还不知去劝一劝,硬是将姑娘气成这副模样。”
“容姑娘都生气了,那么不想见到太子殿下。若是殿下还去劝,那不是火上浇油吗?”
诉琴愤愤不平地叉着腰,“我说,是我了解女孩子,还是你了解女孩子?”
玄寂摸了摸鼻子,“那你说怎么办,总不能看着他们这么闹下去吧。不然,我们俩的日子,可就难过了。”
“女孩子生气的时候,谁对谁错,根本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要让女孩子感受到,自己是被在乎的,自己在男孩子心中的分量很重。”
“可容姑娘这么对殿下发脾气,殿下心里也不好受啊。总不能,什么事都让殿下担待容姑娘吧。”
况且,这种事,有一就有二,若是这么一直纵容下去,那还不得翻天。
“也不想想,我们姑娘,何时对人乱发脾气了?如果姑娘不在意太子殿下,也不会这么无理取闹。况且,姑娘虽然发脾气,也并非不知道是自己错了,只是心中不舒服,想让太子殿下说几句软话而已。”
玄寂一副受教似的点头。
“你再看看太子殿下,明明看到姑娘生气,说出来的都是气话,还不知道软语温存几句。还这样晾着姑娘,让姑娘自己回去冷静,这让姑娘心里怎么想。我还真是想不明白,太子殿下这么傻愣愣的,怎么得到姑娘的心的。”
这时,玄寂突然拽着诉琴的手腕,“跟我走!”
诉琴脸颊一热,却并未用力挣开,“你做什么,别拉拉扯扯的。”
“刚刚那番话,我记不住,我带你去太子府。你和殿下说,让殿下和容姑娘去服个软。”
虽然知道,这件事大多错的是容清纾,可诉琴是容清纾的人,自然是要处处为容清纾着想,“没看到我们姑娘还难受么?我自然得先回去陪着姑娘。”
玄寂被诉琴一点拨,突然就开窍了,“这时候,太子殿下才是容姑娘的良药,快跟我去找太子殿下。”
玄寂紧紧地攥着诉琴的手,诉琴半推半就,还是跟着玄寂过去了,“那好吧。”
御颜熠一回太子府,便唤道:“玄穹!”
没等御颜熠开口,玄穹似乎就猜到御颜熠要说什么,立即跪下劝告,“太子殿下,我们在凛宫的细作,都已经准备就绪。若是现在改变计划,势必让凛宫有所察觉,那么,那些细作可能也会无辜枉死。”
“一切按原计划进行。”至于容清纾记恨的宫游檀,他事后自然也会去料理料理。
“那……”玄穹舒了一口气,偷瞄了一眼面色阴沉的御颜熠,“太子殿下唤我前来,所为何事?”
“让人彻查,容清纾和宫游檀的过节,事无巨细,全部呈给我。”
容清纾回到流染居后,便将藿蓝叫到了书房。
只不过,容清纾还没有开口,藿蓝便先一步道:“主子,山长邀你前往驿馆一叙,一切都已安排妥当,主子直接过去便是,不会走漏风声。”
“好。”
容清纾正想更衣出门,忽的又望向藿蓝,“藿蓝,你让八斗先生派一个机灵的读书人,去一趟顺康胡同,帮助老婆婆将那边的详细情况,一一记载下来,然后再交给我。”
“顺便,再让莫如深将青囊馆附近的空房,全部都购置下来,然后再好好修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