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自然,太子殿下对主子的心意,但凡是明眼人,都能看出来。反倒是主子,对太子殿下,一直隔了一层。”
容清纾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,这些藿蓝都能看出来,那御颜熠岂不是更心知肚明。
那御颜熠是怎么做到,这么无条件地包容她的,“藿蓝,我今天还让他去找皇上退婚来着,他是不是更觉得我不是人了?”
藿蓝难以置信地咽下一口口水,“主子,我知道,吵架的时候,双方都喜欢放狠话,可你还真是敢说。如果太子殿下真的一气之下,去找皇上退婚,你就等着哭吧。”
“现在静下心来想想,我还真是暴脾气,因为他给我甩了脸色,就什么都说了。确实是他对我太好了,我才会这么口无遮拦。”容清纾求救地看向藿蓝,“所以,我现在该怎么做,才能弥补挽救一下?”
“主子昏睡的这几日,太子殿下一直在为了主子的事忙前忙后,几乎是不眠不休。可见,主子在他心中的分量,到底有多重。”
“依我看,主子只要诚心诚意地向太子殿下道个歉,保证下不为例,再全了他的面子,给他一个台阶下,这件事,也就这么过去了。”
“这么简单?”容清纾仔细地想了一下,自己今天的态度,确实是有些恶劣。
虽然是道歉,却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处,难怪御颜熠不肯原谅她。
“当然了,总归,太子殿下是不会放手的,也舍不得打骂主子,只要主子好好认错服软,他自然不会再揪着不放了。”
“好像有点道理,藿蓝,你真是我的好军师,帮了我一个大忙。”容清纾刚一点头,又立马否认地摇头,“不对,我今天和他吵成这样,他会不会再过来,还不一定。我浑身是伤,又不能跑去太子府找他。”
“那主子可能是还不知道,这几日,太子殿下到底做了些什么。我猜,太子殿下今日过来,便是要亲自和主子说的。”
容清纾暗戳戳地搓了搓小手,期待地望着藿蓝,似乎要盯出一朵花来,“他做了什么?”
“聂斓算计主子,最后作茧自缚,她和男人通奸的事情,在京中已经传得沸沸扬扬。但钱贵妃却因为聂斓腹中的胎儿,想尽办法护着她。人们都在笑话御沐琛,说他的女人都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。”
“对了,没有提到二哥吗?”那个男人顶着容延朗那张脸,若是被人看到,容家肯定难以独善其身。
藿蓝突然贴在容清纾耳畔,“主子,那个肖似朗公子的王二狗,太子殿下找出了不少他糟蹋良家妇女的实证,当天就让人杀了他。”
“听玄寂说,王二狗死得很惨,足足被剐了三千多刀才断气。还是太子殿下亲自去监刑的,一刀也没少。”
王二狗被御颜熠下令,凌迟处死,容清纾并不觉得残忍,反倒是觉得痛快,甚至是舒了一口气。
“还有,韶国守将原本答应,要将钱绪的尸首送回古御,在太子殿下见了韩织欢后,钱绪的尸首便被韶国守将挫骨扬灰了,并且罗列了钱绪的所有罪名。”
藿蓝一边说着,一边掐着手指头,“比如:通敌谋叛、私吞军饷、残害边将、藐视皇权等等。这些罪名,桩桩件件,证据确凿。”
“钱绪一死,百姓无不高呼大快人心。那些往日里对钱家趋炎附势的,更是不敢上奏,请求皇上向韶国追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