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清纾一道一道地品尝着桌上的菜肴,时不时因为饭菜不合心意,微微皱眉;时不时一脸享受,笑意满脸。
御沐琛这才发觉,自从容清纾进来后,自己便被她牵着鼻子走,他很排斥这种感觉。
所以,他并没有急着开口,而是先喝了一口酒。
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,才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,“听说,你医术不错,救了许多人。京中的贵妇人,大多找过你看诊。”
“这都是许久以前的事了,琛王殿下如今才听闻,果真是公务繁忙,不闻窗外之事。如今,特意请我过来,莫非是琛王殿下要找我看诊?”
容清纾说完后,似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瞥了一眼黑脸的御沐琛,“不对,我差点忘了,琛王殿下是男子。那么,琛王殿下找我来,想必是要让我给其他人看诊。”
“诶?这还是不对,琛王殿下身边有医术精湛的聂斓,她是杏林宗的前宗主,医术又在群英荟萃之上胜过我,琛王殿下又何必舍近求远呢?”
容清纾一大摞话,噼里啪啦地下来,根本没有给御沐琛开口的机会。
见容清纾又继续夹菜后,御沐琛才瞅准时机开口,“容清纾,我要你医好蔻儿的不孕之症。”
女人间的那些斗争,他早就司空见惯,再清楚不过了。
若是让聂斓去看诊,难保不出什么意外。
“周姑娘的不孕之症?”
京中那么多名医道士,都对周蔻的不孕之症,束手无策,她又如何保证,能将此病症彻底治愈。
御沐琛对她,哪来的信心?
“容清纾,别忘了,蔻儿之所以会落下病根,就是因为你。所以,无论如何,你都要医治好她。”
容清纾承认,周蔻会如此,她因为无心之失,要负上一部分责任。
她也想过,要去弥补一二。
当时,事情一出,她便和容千衡去过太傅府请罪。
回京后,她更是有意无意地试探过周蔻,见她确实有些讳疾忌医,才让八斗先生写话本,宣扬周蔻的美德。
御沐琛这么威胁强迫她,真的让容清纾很反感排斥,去给周蔻看诊。
“周姑娘因何落下病根,事到如今,琛王殿下还是装作不懂,袒护包庇真凶。我倒是想问问,琛王殿下对周姑娘,到底有几分真心?”
“容清纾,你再敢质疑本王对蔻儿的情意,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!”
御沐琛冰冷阴鸷的目光,就像闪着寒芒的利刃,明晃晃地刺向不置可否的容清纾,“本王知道,你是虱子多了不怕痒,死猪不怕开水烫。对于自己的名声,从来都不在意,却出奇地在意身边之人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你若是不答应,去给蔻儿看诊。本王便将御棠华不守宫规,私自出宫行医,毫不避讳男女大防之事,宣扬出去,让她名声扫地。古御公主本就婚嫁困难,此事一旦宣扬出去,御棠华此生都别想觅得良人。”
“琛王殿下若有心请我看诊,便应该拿出诚心诚意。如此威胁胁迫我,何以见得,我会答应此事?”
这御沐琛,还真是死性不改。
任何时候,都是这副颐指气使的态度,好像是别人天生欠他的一样。
御沐琛的威胁强迫,丝毫不减,“容清纾,既然你不肯答应,那本王只好让御棠华医治过的人,都死于非命,将御棠华逼上死路。”
“本王倒是好奇,御棠华的身家性命,究竟能否说服你,前去为蔻儿看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