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沐琛额间的青筋暴起,显然是没有耐心,再和容清纾耗下去了,“容清纾,若是你不答应,你大可试试,今天,还能不能安然无恙走出这月舞楼。”
“我赴约之前,顺便让人去了一趟钱府,接钱绪的两位公子,去喝几杯茶水。你若是不肯放人,容家损失我一个女儿,倒也无关痛痒。只是,钱家就要因此断子绝孙了。”
容清纾算了算时辰,传信的人,也快到了。
御沐琛这般威胁她,她威胁威胁御沐琛,又怎么了。
果然,容清纾话音一落,便有一个侍卫,着急忙慌地冲进房间,趴在御沐琛耳边低语,似乎在禀告什么紧要之事。
御沐琛抽出侍卫的佩剑,便架在容清纾的脖子上,“容清纾,你还真是卑鄙无耻,给本王放人!”
“都说,对付什么人,就要用什么手段。你对我用了那么多卑劣的手段,我不过以牙还牙而已,怎么能算是卑鄙无耻呢?”
“你这么生气,万一一个不小心,把我刺死了,那你的两个小外甥,便也要给我陪葬了。”
容清纾不屑地瞥了瞥喉间的利刃,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气。
虽然她披着厚厚的狐裘,将脖子护得严严实实,可还是冻得人不禁瑟瑟发抖。
不仅如此,那锋利的刀锋,还随时都要划破容清纾的咽喉。
可容清纾非但没有因为惧怕而躲避,反倒是不怕死地用咽喉往刀口上撞,“御沐琛,既然你要置我于死地,便应该快准狠。”
容清纾往刀口上撞,御沐琛竟然急得直直往后退。
可御沐琛退一步,容清纾便进一步。
最后,竟然气得御沐琛将剑直接摔在地上,又一脚将桌子踢翻,“容清纾,你别欺人太甚!”
桌子被踢翻后,上面的杯盘碟盏,齐刷刷地摔了一地。
这么大的动静,惊得守在外面的玄寂,立即将房门踹开,冲进了房间,紧张地望向容清纾,“容姑娘,你没事吧?”
容清纾小心地擦着几滴溅在衣摆的油渍,“当然有事了,裙子都脏了。这么贵的衣袍,也不知道,囊中羞涩的琛王殿下,能不能赔得起。”
“容清纾!”
御沐琛被容清纾气得咬牙切齿,似乎随时都能吐出一口血来,可他为了周蔻,偏偏离开不得。
容清纾见玄寂似乎下一刻就要拔剑,立即朝他挥了挥手,“玄寂,你先出去,我还有事要和他谈。”
“是。”
容清纾毫发无损,反倒是御沐琛,要被她气出内伤。
玄寂此时,倒也不担心容清纾会在御沐琛手上吃亏了。
容清纾非常无奈地耸了耸肩,“御沐琛,这件事,我们原本就可以好好商量,你非要逼迫于我。我为了自保,这也是实属无奈。”
“要不然这样,我们各退一步,我放了钱家的两位公子。你也答应我,绝不将棠华一事宣扬出去;并告诉我,你是如何知晓,棠华在青囊馆看诊一事。如何?”
御棠华在青囊馆行医,也算是小心谨慎,而她也在暗中派人保护御棠华。
御沐琛即便有探子,也不应该那么容易察觉。
“容清纾,你休想!”
若是如此,谁给他的蔻儿看诊。
那他今日,岂不是白跑这一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