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……”若是说没人,那御颜熠肯定不信。
说不准等她前脚一走,后脚就要逼问玄寂他们,“御沐琛说的。”
反正,这也是实话。
御颜熠将将把身上的燥热压下去,又升起一股怒火,“谁让你见他的?不要命了?”
这一次,容清纾面对御颜熠的怒意,出奇地有底气,“你都还没告诉我,你身上的伤,到底有多重,好意思向我发脾气吗?”
“放心,不过皮外伤而已,早已不碍事。”
“你就知道骗我,分明就流了好多血。”
御颜熠声音一沉,“容清纾,你信别人,还是信我?”
“我……可你每次身上有伤,都会瞒着我,我担心你。”
容清纾要抱御颜熠,却被他侧着身子避开,“你这么心疼我,若我真的重伤,一早便告诉你了。”
容清纾对于御颜熠的话,还是将信将疑,“是吗?”
御颜熠似乎对容清纾十分失望,“不信便罢了,我还有公务要处理,你先回府吧。”
容清纾立马信誓旦旦地保证,“颜熠,我信你,真的。”
御颜熠的怒意,却不减分毫,“即便如此,我还是要让你长长记性,便罚你再做几身冬衣给我赔罪,现在便回府去做。”
“哦。”容清纾一步三回头,可仍然没有见到御颜熠面色缓和下来,最终只得内疚后悔地回了流染居。
御颜熠见容清纾一离开,便叫来了淞先生。
“太子殿下受伤后,又要顾及着安置灾民,这伤口已经裂开多次,如今都有溃烂的迹象。若是再不在府中静养,必会留下病根,这整条胳膊怕是都会废了。”
御颜熠的背上,有好几个或深或浅的血窟窿。
然而,最严重的地方,当属左手胳膊那处深可见骨的大窟窿,足有拳头大小,丝毫没有愈合的迹象。
淞先生熟练地为御颜熠处理着身上的伤口,御颜熠却恍若毫无知觉一般。
无奈地轻笑,“早知她会那般难缠,一开始便不留她了。还好,及时将她赶走了,否则,便要被她看见,渗出的鲜血了。”
淞先生一边心疼的为御颜熠包扎伤口,一边无奈的摇头叹气,“太子殿下身上的伤,又何必瞒着容姑娘。若是让容姑娘处理,也许便不会反复恶化了。”
“这段时间,我会在府上养伤。若是她过来,就说我公务繁忙,不愿被人打扰。还有,除夕宫宴,你也帮我找个由头推了。”
“皇上知道殿下身上有伤,推掉宫宴,倒是容易。可是,这大过年的,若是殿下都不见容姑娘,她会不会多想。”
“无妨,我给她寻了些事做,而且,我也和容家长辈们解释过缘由。”
容清纾回到流染居后,除了偶尔去青囊馆和善堂转转,剩下的时间,都将自己关在流染居,给御颜熠做冬衣。
很快,便到了除夕宫宴。
容清纾为了能见御颜熠一面,早早地便和云柒珑进了皇宫,可就是没有见到御颜熠的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