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御帝因为无法相信左相的话,质问御棠华时,含着怒意的双目,瞪得大大的,“棠华?”
御棠华被当众质问,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。
只好顶着众人冷嘲热讽的目光,咬牙跪在古御帝面前言明事实,“父皇,儿臣确实违背宫规,私自行医。可儿臣只知治病救人,从不行伤天害理之事。”
容清纾也坐不住,立即起身为御棠华申辩,“皇上,青囊馆的伤患,伤情各有不同,因而,开的方子也是不一样的。”
“即便棠华开方子,偶有偏差,也不可能导致所有人都中毒。此事必定另有隐情,与棠华无关,还请皇上彻查此事。”
无论如何,容清纾都有绝对的理由相信,御棠华是无辜的。
正当古御帝犹疑之际,太监又呈上一沓口供,“皇上,根据青囊馆学徒的口供,最近,青囊馆的开方、抓药、煎药,都是棠华公主亲力亲为,他人绝无机会插手。”
袖手旁观的右相,也慢悠悠的起身,加入这场充满明枪暗箭的博弈中,“皇上,虽然此事证据确凿,直指棠华公主害人性命。可棠华公主至臻至纯,未必不是有心人挑拨利用。”
右相的话一出口,众人的目光,都下意识地盯着容清纾。
“太子殿下到!”
“他来了。”容清纾立即伸长了脖子,远远的看见御颜熠的身影后,笑意便像烟花一样,瞬间在脸上绽放。
一众人等,齐齐起身,向御颜熠行礼,“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
就连头疼不已的古御帝,也是笑逐颜开,也迫不及待地起身朝御颜熠招手,“熠儿来了,快过来!”
古御帝此刻,无比的庆幸,自己有先见之明。
即便御颜熠说今日不来,还是让人给他留了席位。
不然,御颜熠这时候过来,还得再给他摆席位。
“儿臣谢父皇隆恩!”
“熠儿怎么来了?”
如今,御颜熠过来,他也不必那么为难了。
“儿臣在府中听闻,有人逼迫父皇给棠华此罪,甚至是……”御颜熠淡淡地扫过下面神色各异的朝臣,最终将目光停留在左相身上,“威逼父皇,收回赐婚圣旨。”
云柒珑安抚地拍了拍容清纾的手,“清纾,太子殿下来了,此事你也无需忧心了,好好看戏吧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容清纾约摸猜到,御颜熠是听说了这边的事,才特意赶过来的。
她相信,御颜熠会护着她,护着御棠华。
左相对上御颜熠,仍旧威势不减,“择选太子妃,应该以德为先。容清纾品行不端,劣迹斑斑,本就不堪为太子妃。”
“容清纾是父皇与群臣一同商议,择选出来的太子妃。左相口口声声说,容清纾品行不端。不知,左相是质疑群臣的眼光,还是质疑父皇的眼力。”
左相听了御颜熠这番话,只觉得芒刺在背。
这个问题,已经将他逼入进退维谷的地步,他实在是不好回答。
一不小心,便会得罪满朝文武大臣,甚至是古御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