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,到了那边,你肯定还是要处理公务的,那用惯的墨锭,都带上了吗?”
“……”
御颜熠伸手一拉,便将容清纾拉着坐在腿上,“若是没带,日后便有理由,让你捎过去。顺便,再给我送几封信,岂不是更好?”
容清纾攥着御颜熠的衣襟,娇嗔地瞪着御颜熠,“就算没理由,我也会写信给你呀。不过,你可别忘了,要寄信给我。”
御颜熠抵着容清纾的额头,“你转告一下父亲、母亲,因为公务紧急,只能将三朝回门往后延迟了。委屈了你,也要让容家经受风言风语,希望他们不要介怀。”
御颜熠的气息,打在容清纾的脸上,虽然让她觉得痒痒的,可她还是不愿意推开,“放心,父亲、母亲都是通情达理的人,不会介意的。”
“我离开京城后,你若觉得无聊,便看看医书,打理打理皆宜园的药草,或是去青囊馆、善堂。一切都随意,就如同在容家一样,不必在意那些言官的言辞,凡事都有我给你担着。”
御颜熠顿了顿,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,“只不过,有一件事情,必须要注意。那就是,不许和沈柯亭走得太近!”
“放心,我知道的。”
御颜熠傲娇地偏了偏头,“以前还沈公子长,沈公子短,如今,见我要离开,便这么乖了?”
这件事,对御颜熠没什么好隐瞒的,“周蔻和我说,沈柯亭可能对我有男女之情,我不愿意欠下桃花债,自然要对他敬而远之。”
御颜熠捏着容清纾的鼻子出气,“我说他对你图谋不轨,你不肯相信。周蔻一说,你便信了?”
容清纾瘪了瘪嘴,“那还不是因为你爱吃飞醋,现在连周蔻的醋都吃了。”
玄穹的催促声,再一次响起,“殿下,该出发了。”
“嗯。”
御颜熠这才不舍地将容清纾放下,“天色还早,你再去床上躺一会,好好休息。”
容清纾却抓住了御颜熠的衣袖,“你不让我送你吗?”
“我等你接我回家,至于送别,便不必了。我可不想再看到你这个爱哭包,又哭鼻子。”
“我才不是爱哭包。”
御颜熠笑得极其无奈,“好好好,你说不是便不是,去床上歇着吧。”
“待会,我还要进宫向皇上……”容清纾突然意识到,现在该改口了,“向父皇请安,再躺下,就起不来了。”
“放心睡吧,新婚之际,父皇便命我出京,心中有愧,所以,请安礼免了。”
“不行!虽然免了,可我于情于理,还是得去一趟的,不然像什么话?”
御颜熠二话不说,直接将容清纾横抱起,将她塞进被窝里,“不许乱跑,用心打理好我们的家,然后等你家郎君回来。”
“你放心,我不会乱跑的。”容清纾眨巴着眼睛,连连保证,“你快启程吧,别让大家等急了。”
容清纾都能猜到,若是御颜熠再不离开,玄穹就要冲进房间,把御颜熠拖走了。
“你看,我闭上眼睛了,不会乱跑的。”
御颜熠在容清纾眉宇间,落下浅浅一吻,“真的要走了。”